冬生再白她一眼:“我也不想知道,可是某人做賊心虛,一到晚上我去沐浴時,就從床下拿出銀票躲在屋子裡數,生怕自己弄錯。”

噓!秦珠玉趕緊緊張兮兮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我問哥哥們要錢他們彼此都不知道,而且還把大哥那兩個臭小子的私房錢給全部贏了過來,我數了好幾次,有兩千多兩,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們。”

“什麼?兩千?”冬生雖然知道她藏了好多銀票在床下,但也沒拿出來看,本想她也就騙點零用錢,哪知膽大包天如此,他一個文書工作十幾年的俸祿也不過兩千。他好笑又好氣地捏了她一把,“小玉,你得把錢還回去,尤其是兩個外侄的,連小孩子的錢都騙,說出去別讓人笑話。”

“我不。”

“聽話,明天就還回去。都做孃的人了,還幹這種事。書坊的錢,到時全部給你拿著。”

“真的?”秦珠玉剛要高興,又趕緊悻悻躺好,“還是算了,我怕讓我拿著又給丟了,那次要不是我丟了錢,你也不會被李元欺負。”

說完,想起什麼似的,她一骨碌坐起來跳下床,從床底下摸出那疊銀票,塞給冬生:“這個也給你儲存,我怕自己弄丟了。”

冬生想了想,既然她不肯還回去,那隻得自己退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芝麻蒜皮,明天也就是下一章,決定煽點情,俺容易麼俺??

☆、護夫

次日,侯府高朋滿座,滿眼望去,盡是錦衣華服的達官貴人。冬生一身素衣,多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只不過,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個道理不假,眾賓客雖然對這位出生低微的探花,心中有些想法,但不得不承認人家確實才學了得,看起來一表人才,否則也不會被秦家那位刁蠻小姐相中。

侯爺如今對自己這個女婿滿意得不得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家閨女是個什麼禍害,雖說之前有個顧輕舟,可倘若不是因為兩家關係,打小一同長大,顧家小子想必對她避之不及。而這個一表人才的冬生,竟然在對小玉身份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能看上她,那丫頭也算得上三生有幸。

這大抵就是前世註定的緣分。

侯爺在主位坐上,招呼眾人:“各位今日賞臉光臨寒舍,老夫非常榮幸。此前小女成親,因為是在外地,沒有機會宴請大家。今日府中略備薄酒,就當是補請。同時也鄭重向大家介紹老夫的這位乘龍快婿。”

他說著,朝身旁的冬生示意了一下,又繼續:“想必大家也早已經認識,或者聽說了老夫的這位女婿——宋冬生,前年的小小探花。”

他說完,立刻有人恭維附和:“侯爺謙虛了,宋公子如今名滿京城,哪裡只是小小探花郎。外面都道宋探花才學蓋世。”

侯爺很是受用,捋著鬍子朗聲大笑,笑過之後,又朝冬生招招手:“冬生,你和小玉兩人快去一一敬大家一杯。”

秦珠玉笑嘻嘻端好酒跟在冬生後面。

這些人冬生沒見過幾個,實際上就連秦珠玉也認識不多。不過總歸都是京城貴胄,冬生雖然出生低微,但自有讀書人的清高,語氣謙遜客氣,但神情依舊卻不卑不亢。

秦珠玉跟在他旁邊,見他如此穩重從容,心中不免得意。

只是,總有一些人有那麼一點不懷好意。

比如,一圈酒敬下來。這樣的話,總時不時從一些人口中說出來。

“能做上侯府的乘龍快婿,宋公子真是好福氣。”

“宋公子一表人才,有了侯府支援,以後如若平步青雲,還望多多提點。”

……

諸如此類云云。

或許說者並未多大惡意,但是心裡那點惡意想法,昭然若揭。無非當冬生這個無名小輩,費盡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