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許老頭,他說你向他借錢不成跑去跳河,所以我就找來了。”

秦珠玉哼了聲:“許老頭的話也能信?我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我是說我這麼倒黴他竟然還不借錢給我,我要去河邊推幾個人下河洩恨。”她撇撇嘴,有點鄙夷,“你不會真相信我會跳河吧?”

“不信。”

“不信還來這裡找我?”

“因為我信你會來河邊推幾個人下河洩憤。”

“你……”秦珠玉氣得牙癢癢,一口咬住冬生的耳朵。

冬生左右躲閃不是,被她咬得又痛又癢,溫溫熱熱帶著溼潤的氣息彷彿灌進了腦髓中,這種別樣的親密,讓他有點禁不住,一股熱流從頭上往下湧去,直直躥到腹下。他暗道一聲不妙,趕緊用力甩頭擺開這個磨人東西。

哪知他越躲秦珠玉越追得來勁,死死纏住他的耳朵。到最後,兩人幾乎是纏打起來。冬生也顧不了太多,乾脆空出託著秦珠玉的手去推她。沒了他的依託,秦珠玉自然從他身上滑下來。只是冬生的躲避完全激發了她的鬥志,又是揪他又是去尋他的耳朵去咬他。

冬生奮力躲,卻禁不住身體的那股燥火,想要逃,卻又似乎捨不得真逃,連帶身體也變得有些軟綿,兩個人“肉搏”到最後,不知不覺已經滾倒在地,壓在鬆軟的蘆葦叢中。

秦珠玉大致是覺得有趣,見冬生被自己“打到”在地,乾脆一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作出惡狠狠的表情:“你服不服?”

冬生抬眼看她,月色下,她略帶薄汗潮紅的臉蛋,隱隱綽綽,竟然讓他覺得美得不似真人。冬生用力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卻忘了回答她的話。

秦珠玉見被自己壓制住的冬生,表情嚴肅,一言不發,以為他生了氣,有些悻悻地嗤了聲,準備從他身上爬起來,想想還是不甘心,趁他沒反應,俯身快速地,狠狠咬了他耳朵一口。然後邊哼了聲無趣,邊站起來自顧地,帶著勝利的得意姿態,朝前走去。

等她走了幾步,冬生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揉了揉被她咬痛的耳朵——這是人耳又不是豬耳,這死丫頭下口可真是沒客氣,估摸著該破皮了。

不過更讓人鬱悶的是……冬生垂頭,盯著自己腹部下方,那裡已經明顯的凸起一塊,好在是晚上,不然他堂堂一介書生,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見人了。

回到家中,冬生的身體已經恢復平靜。點上燈後,他看了眼秦珠玉,才發覺她額頭有很長的一道紅印,忙找出藥箱,讓她坐下為她擦藥。

大致是還沉浸在成功咬了死書生的勝利當中,秦珠玉任他擦藥時,還依舊昂頭得意的模樣。冬生實在看不下去,嗤笑了一聲:“還以為你打架贏了呢,怎麼人家沈春花一點傷都沒見著,你倒好弄了這麼長條印子。別不是要破相了吧!”

秦珠玉一聽,臉色一跨,從椅子上跳起來:“我當然是贏了,你沒看我把沈春花打在地上了嗎?我又不像她那麼潑婦,又抓又撓的。”說完,才忽然意識到冬生最後一句話,尖叫了一聲,趕緊找來鏡子,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痕,剛剛的氣焰立馬又小了下去,喃喃道,“不會真破相吧?我這麼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如果破了相,老天爺也會不忍心的吧。”

冬生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放心,你那是皮外傷,老天爺不會讓你破相的,他怕你到時會煩死他。”

秦珠玉聽了這話,才稍稍放心。

片刻,冬生忽然正色開口:“小花,我們得去跟沈春花和三嬸道歉。”

秦珠玉剛恢復好心情,一聽他這話立刻炸起:“憑什麼?又不是我先動手的。”

冬生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語重心長:“不管誰對誰錯,他們是這裡的老街坊,如果你不道歉,怕是會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