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竊喜立即弓著腰往下走去。

裡面是個粗糙寒磣的地窖,點著幾個蠟燭,地上堆積著很多柴火。最矚目的還是地窖裡的巨大煉丹爐。

如今這世道會煉丹的可不多,這世上精通煉丹的也就丹離梁家。可他們江家也會呀,只不過會的都是一些損人利己的丹藥。

沒辦法誰叫江家的師祖是個後來改過自新的魔女呢。

所以儘管江家有關煉丹的書籍都儲存完好,卻禁止江家子弟學習。

煉丹爐足足比溫梨高出一個頭,溫梨沿著它細細觀察。

果然,爐上雕刻著一個九字。

看吧,果然是家賊!難怪出手那麼大方,敢情這花的不是他的錢呀!

溫梨想到這青山住著這麼大的房子,請這麼多僕人,還有時常接濟這鎮上的百姓。而她呢,好幾年前上京時都是靠著乞討過來的!

溫梨氣得用腳踢了下那煉丹爐,下一秒就後悔了。

疼死她了。

不過這麼大的煉丹爐他是幹啥用呢?

回去從空間裡再拿出她娘留下的書翻翻看。

溫梨並不想打草驚蛇,尋找四周沒再發現什麼後,便迅速離開。沒辦法,打不過嘛,就只能回去想些損招了。

回房的路上又恰巧遇上了溫明珠給沈應肆送藥,遠遠聞著,溫梨便覺得苦。

而人家沈應肆喝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就好像沒有味覺似的。

不過按照司夏夏他們那個小說界的說法,這白月光親自熬的藥,再苦也得喝下去呀。

“謝宵呢?怎麼沒見他。”

溫明珠不好意思道:“謝宵忙,我,我便替他來了。”

溫梨走進院子故意打趣道:“這情妹妹一來,怎麼還不高興了呢?”

“姐姐莫要亂說。”溫明珠連連擺手否認,眼神卻是偷偷瞄向沈應肆。

沈應肆不語,只是眼神向溫梨這邊掃去,眼裡的寒意清晰可見。

“切!”

溫梨可不怕他,斜著眼睛就瞪回去了。她沒有興趣看男女主互動,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回了自己屋裡。

溫明珠還想說些什麼,沈應肆卻也接著站起來離開了。

“謝謝你的藥,下次不用麻煩了。”

“不”

房門關上,小院裡只剩溫明珠一人。

“不麻煩的。”

自顧自說完,溫明珠低落地端起藥碗,起身離開。

她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沒關係的,應肆哥哥不就是這麼冷淡的人嘛。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對誰有過好臉色。我與他自幼一起長大,皇后娘娘又那麼喜歡我,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他了。

雖是這麼想,可她卻是半點開心不起來。

從廚房出來,趙司程便突然出現。

“看,這糖葫蘆是個老婆婆送來感謝我的,她說這糖葫蘆特別甜,誰要是吃了誰就能開心一整天!我專門留給你的。”趙司程舉著個糖葫蘆到溫明珠面前邀功道。

溫明珠無精打采地接過:“謝謝司程哥哥。”

“明珠,怎麼了,不開心嗎?”

“我沒事。”

趙司程這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又在太子那邊受挫折了。這天底下能讓溫明珠不開心的就只太子了。

不過太子是不會喜歡明珠的,總有一天明珠一定會認清現實。

“明珠,你別不開心,你看我,看我嘛。”

溫明珠抬頭,便看見趙司程擺著個放聲哭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她笑了,趙司程也就放鬆了下來。

“走吧,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

溫明珠點頭,兩人便一起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