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別唸了,司夏夏。別唸了。”

溫梨的心升起了絲絲愧疚,她這一生凡事都能做到問心無愧,唯獨在沈應肆這件事上,她永遠欠他。

“司夏夏,你沒發現什麼嗎?他的字。”

司夏夏疑惑順著她的話又想了一下:“他的字,對了!沈應肆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字的!不對他如今根本就還沒有取字!”

溫梨看向沈應肆,只見他神態悠閒,正慢悠悠地品著茶。

“你這字是在何時何地取的?怎麼我從未聽說過。”溫梨問道。

雖然心中已有答案,可她想確認。

沈應肆放下茶,偏頭,目光直直盯著溫梨的眼睛道:“永安二十五年,冬至,丹離鬼谷”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

“宿主,他暴露了!他是重生的!”

溫梨在確認之後反而淡定了:“不,他是在自暴。”

他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她,他是重生的。而且他篤定自己也是重生的。

上一世跟隨太子南下前往月半城的根本就沒有玄靈門之人,更沒有溫梨。當初來的,而現在又沒來的是梁家家主樑甜,溫明珠的表姐。

所以從一開始,他便知道卻又在裝不知道。而現在他將他的底牌攤開,又是什麼意思。

“沈羨之,你還知道什麼?你現在想幹什麼?”溫梨連發兩問,手中的茶杯幾乎要被捏碎。

沈應肆不語,眼神仍是直視著她,嘴角的笑意在逐漸擴大。明明是溫暖陽光的笑容,溫梨卻感到一絲寒顫。

“江潯之,你所知道的,吾都瞭解,而吾要做什麼?吾不是什麼也不需要做嘛。”

“吾是真神轉世,身份高貴天資過人,僅十年苦楚就能歷劫成功成為這永生不滅的神。溫梨,你說吾還需要做什麼嗎?”

沈應肆話音一落,便起身離開,絲毫看不出剛才的虛弱模樣。

“不過我倒是好奇,溫姑娘要做什麼?”

*

盯著緊閉的房門,溫梨有些憤恨。

“司夏夏,男主的黑化值?”

司夏夏心虛道:“百分之九十二。”

“還漲了是吧!您就不能把這個功能換成聽見男主的心聲嗎?這沈應肆到底在想什麼?”

司夏夏:“主角的想法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他重生了卻沒有去復仇而是維持原樣為什麼呀?。”

“為什麼?你看看他前世的結局,飛昇成魔神呀,無論是魔還是神於他而言有差嗎?到時候這天下誰是他的對手!”

努力半天啥也沒有,還問我要做什麼,本姑娘現在就想挖了他的眼!

“不想幹了!本姑娘現在懶得伺候了,線索我自己找。這沈應肆你就慢慢治癒吧。”

溫梨將茶杯狠狠放下,回房關門還特意弄出動靜來。隔壁的沈應肆肯定是聽得到的。

“別呀宿主,我只能靠你了。這個世界也只能靠你了。這鬼谷封印遲早要被衝破。到時候天下大亂,您別說為江家翻案了。這天下人的命還有您的就都沒了。”

溫梨何嘗不知道這回事,不過是她堅持這麼多年卻絲毫看不見希望,從而產生了自暴自棄的心理。

見溫梨不語,司夏夏只好放出大招:“我給你線索!不過先說好這是你提前預支的。”

溫梨聽到這立刻精神了起來,敷衍地點點頭。管他沈應肆在想什麼,反正她只要能拿到線索就好。

“青山原名江善淵,是江家養子,在江家生活了整整十年。”

江善淵!為何她從未聽母親提過?她有三個舅舅可就是沒有一個叫江善淵。況且這麼多年他為什麼不來找她們。

要不是她打不過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