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司夏夏很是激動,小說人的直覺讓她迅速腦補了一個美救英雄的大戲!

“我們第一次見是在十一歲的時候,我發現阿南每次回宮都會被人欺負,尤其是沈應肆宮裡的人,每次都打得特別狠。那次阿南傷的特別嚴重,渾身血跡,尤其是額頭上的傷整整一個月都沒好。欺負阿南的太多了,我打不完,更無法阻止他們。”

司夏夏大驚:“所以你?”

“阿南是我唯一的朋友,朋友被欺負我不能不管。所以我打算擒賊先擒王,我潛入東宮趁四下無人也用石頭砸破了他的額頭。”

司夏夏嚇得又咽了口口水:“你偷襲他,他應該不知道是你吧?”

溫梨疑惑道:“怎麼會不知道呢,我打完還上前警告他了。自那以後阿南迴宮就再也沒被欺負了。”

“你警告他什麼了?”

“反正不是什麼好話,我記不清了。”

司夏夏兩眼一黑,主角可沒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所以一定是她的錯覺。

“不過你得罪了他那麼多次,他如果重生了,第一個開刀的不就是你嘛。畢竟你是動了手的。可是宿主,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怕他呀!你是真的不怕死也不怕疼。”司夏夏疑惑道。

當然不是,她也是怕的。可是不知為何,想到那個人是沈應肆,她就不怕了。或許是因為他給她的印象太過良善,也太過於好欺負了吧。

大晉子民中與太子同輩或是更小年齡的,哪個不是聽著太子殿下的傳說長大的。

殿下宅心仁厚,善待身邊的下人;殿下愛好和平,更擅長以談判勸敵歸降;殿下愛民如子,寧可自己節省花銷,也要給受難的百姓多吃一口。

這些傳聞,溫梨只是半信半疑,但沈應肆卻在她心裡留下了一個爛好人的形象。

而當他們見過第一面後,溫梨便更是加深了這個印象。

她爬上樹枝將早已準備好的石頭砸向了正看著奏章的他。鮮血流出,一眼沈應肆就發現了她。

她有些慌張,畢竟那可是太子呀!搞不好可會被砍頭的。可下一秒溫梨又瞬間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因為她聽見他笑著說,姑娘沒關係的,我沒事。

“難道他黑化了卻還是保持著以德報怨的品質。不過他有沒有重生還不一定呢,改天我再試探試探他。”

說是這麼說,但司夏夏總感覺溫梨這是在敷衍她。

屋內佈局十分精巧,各種木質雕花的傢俱,一張四方臥榻上面鋪錦被。隔著屏風屋內擺著一張梅花雕方桌和兩張靠背扶手椅,桌上擺著茶和點心。屋內染著昂貴的薰香,香味鑽入鼻尖,讓人心曠神怡。

唉,這都是金錢的味道呀!

溫梨不禁感慨,拿起塊糕點放入口中。她還沒來得及享受,隔壁傳來溫明珠的哭聲,隱約間還聽見了趙司程安慰人的聲音。

溫明珠本來是不想哭的,一哭起來,臉就更疼了,可是一想到應肆哥哥看見了她這個樣子,她就忍不了。

溫梨趕緊將耳朵靠在牆邊,想聽得清楚一些。好在這房子隔音效果一般。

“沒關係的明珠,過幾天就消了。”

“明珠你看我,我比你還醜呢。”

溫梨努力壓下嘴角,耳邊傳來了溫明珠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四哥哥一定看見了,嗚嗚嗚,我的臉現在就像個豬頭。”

趙司程心疼的恨不得將她抱入懷中,但無奈只能柔聲安慰道:“沒事的,明珠,你就算是豬頭,也是個可愛的豬頭。”

“你也覺得我是豬頭!”溫明珠一下子哭得更厲害了。

趙司程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麼:“你不是豬頭,我是。不對我也不是!”

溫梨一下子繃不住了,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