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了老遠。他愣了一下,飛快地跑到了視窗,卻見到高飛長出了一口氣,那根槍管處還嫋嫋地冒著一股清煙。他連忙看向下面的古宅,只見那輛黑色的轎車旁,馮國清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也不知被高飛擊中了哪裡。這一次,這個馮國清起得比往常要早,他的老婆和孩子沒有跟出來。

管維之馬上明白了過來,他的反應奇快:

“快走!這裡不能呆了!”從窗戶裡,他看到了那個開車的尉官正向這邊看來,不用多想,要不了多久,這個徐州飯店就會被包圍的。

高飛點著頭,迅速地收拾著起自己的物品,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除了這把槍,他什麼也沒有。他把槍掛在自己身側的腰帶之上,披上米黃色的風衣,圍上紅色的圍巾,戴上了黑色的禮帽,豎起了風衣的領子,住自己的半邊臉。

管維之也如高飛一樣的裝扮,衣卻是黑色。

這樣可以擋不過他的風兩人飛速地下了樓,來到了一樓的大廳中。顯然,剛才的那聲槍響驚動了所有的人,馮國清的家宅附近就有一個保護他的憲兵組,大廳中已經有憲兵衝了進來,裡面亂成了一團。那些憲兵一部分向樓上衝去,一部分把住了電梯口,肯定是為了防備狙擊手逃跑。高飛不由得佩服管維之的反應能力,要是他們晚下來一步,肯定會被這些憲兵堵在樓上。

“我們分頭走,你從後門離開,我走前面,兩天後老時間老地方見!”管維之低低地告訴高飛,把自己的帽子壓低,當先從大門走了出去。

高飛明白,要想知道這次的懲奸任務完沒有完成,還要看那個馮國清死沒有死,雖然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是自信,但還是要看最後的結果。當下他也壓低了自己的帽子,轉到了徐州飯店的後門,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裡。

徐州飯店裡此時亂成了一片,憲兵們又跑了下來,詢問著大堂上的那個住頂樓的人哪去了,有人告訴他們,一個往前面走了,一個往後面走了。當下,這些憲兵也兵分兩路,向兩邊追了出來。

高飛又回到了徐州,在路上,他買了一份報紙,報紙的頭條就是馮國清遇刺身亡的訊息。看到這條訊息,高飛自然高興,看來,他的任務是真得成功了。這個馮國清判變不過一個月,就去見了閻王,而且是被擊斃在家中,在當時,這條訊息無疑是對那些賣國求榮漢奸們的最大震懾,同時也是對廣大抗日軍民們無形的鼓舞。

那個很少與高飛說話的劉之傑,這一天也格外高興,他並沒有過問高飛這幾日都去了哪裡。當天晚上,劉之傑在家裡為高飛舉行了一個豐盛的酒宴,在宴席上,高飛看到他的身邊放著一張報紙,兩人都心照不宣,也只談談山南海北的故事,並不涉及政治,倒也十分融洽。

在吃完飯後,劉之傑把高飛帶進了自己的臥室,準備和他簇膝而談,他說看到高飛,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他告訴高飛,他原本有兩個兒子的,大兒子開始時跟他在徐州經商的,國難之時被人邀請加入了復興社特務處,那也是軍統的前身,他與管維之很要好,卻不幸在徐州會戰時陣亡了;而他的小兒子,提起來,他卻不願意多說,只是告訴高飛,這個小兒子是最沒出息的,也很不聽話,十多年前就被他趕出家門,再也沒有回來過。

高飛在他的臥室裡看到了兩張照片,那是兩個穿著軍服的年青人,一張照片還比較新,時間不會太久,上面一個年青人很是英武;而另一張卻有些發黃了,上面的人根本就是一個少年,也穿著軍服,所不同的是那身軍服卻有些古老,是中原大戰時期黃埔的校服。不過,從這兩張照片上可以看出,這兩個人雖然很象,卻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這是我的大兒子!”劉之傑指著那張略新一點的照片告訴高飛,又指著那張發黃的老照片對他道:“這是我的小兒子!”

高飛注視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