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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昨天地處黃河南岸的考城縣城忽然遭到數目不詳的敵人攻擊,這股敵人不僅有坦克裝甲車開路,而且還附有多門火炮。
現在指揮部迫切需要弄清楚的是,這股敵人來自何處?有多大規模?隸屬哪個師團?番號是什麼?他們意圖何在?與民權方向的偷襲之敵有何聯絡?武漢大本營也對這股敵人極為關切,要求不惜代價儘快摸清敵情。情報處長用手指在考城上空劃了一個圈,然後斬釘截鐵地下令說,你們的任務就是抓個俘虜回來,而且必須是個日本軍官。
對抗戰時期的偵察兵來說,深入敵後捕俘等於虎口拔牙,不僅因為敵人十分狡猾,防守嚴密難以下手,而且日本人往往極為頑固,寧可自殺也不當俘虜,所以令雷金剛深感任務棘手。他向指揮部提出,找些敵人軍服化裝做掩護,但是指揮部卻沒有現成的日本軍服,正在焦急之際,一位中年長官掀開門簾走進來。長官身穿一件白襯衣,說一口南方話,情報處長趕緊向他彙報,長官想想說道:“我記得政工部還有一些日本軍服,原先是劇團演戲用的,讓他們趕快送來。”
化裝成日軍的捕俘小組順利潛入敵陣,這天他們運氣實在不錯,很快抓到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日本俘虜。雷霆滿心喜悅,眼看任務完成,正要下令撤退時,不料俘虜卻開口說起中國話來。原來他是個專門替日本人餵養戰馬的臺灣軍夫,就是所謂的“二鬼子”。
根據俘虜交待,日本軍馬共有數百匹,糧草都堆放在小學堂內,他們來自黃河北岸,走了很遠的路程。至於日軍隊伍人數多少,部有哪些番號,攜帶哪些裝備,任務是什麼,臺灣軍夫一概搖頭不知,令偵察兵空歡喜一場。
黑夜的大海開始退潮,眼看東方天際現出一絲淡淡的魚肚白,雷金剛呼吸沉重起來,一顆心越來越冷。因為天亮以後偵察兵將被迫撤退,捕俘行動不得不中止,可以想見這個失敗的結果對於偵察兵來說意味著多麼巨大的精神壓力。
戰場上的成功,有時靠勇氣,有時卻得靠運氣。就在雷金剛已經不抱希望,正要下達返回命令之時,埋伏在前方的偵察兵忽然發出訊號,令人精神為之一振。果然,公路上很快出現一對雪亮的燈光,隨著馬達聲由遠而近,原來是一輛迷路的日本吉普車送上門來。
喜出望外的偵察兵一擁而上,當場活捉車上的日本人。
這次自投羅網的俘虜沒有讓人們失望,汽車上除了司機外,還有一個身穿黃呢軍裝的日本聯絡軍官,軍官攜帶的公文皮包裡面裝有指揮部急需的作戰地圖和檔案。
特務隊勝利完成任務,受到上級嘉獎。
經查明,攻擊毒城縣和出現在民權地面的敵軍同屬一支部隊,他們得到的作戰指令十分明確,那就是直插隴海鐵路,堅決切斷薛嶽兵團的退路。該股敵人不是一個大隊或者聯隊,甚至也不是一個旅團,而是一直盤踞在黃河北岸虎視眈眈,素有“支那剋星”之稱的土肥原第十四師團。
蔣介石在鄭州的警告不幸言中,土肥原不僅過河了,而且鋒芒所指正是中原我軍的生命線隴海鐵路。
委員長面前浮現出一張目光狡詭的肥胖面孔來。
他對這個前日本遠東特務頭子可謂並不陌生,他們畢業於同一所日本陸軍士官學校,1927年蔣介石下野後曾與土肥原會面,領教過這位日本同學的狂妄、陰險和狠毒。由於土肥原領導的滿洲特務機關日愈成為國民政府的心腹大患,蔣介石密示戴笠:“嚴防此賊,伺機除之”,只是因為日本人防範嚴密,戴笠未有機會下手。令蔣介石始終費解的是,日本天皇何以御批特務頭子當師團長,這不是等於派陸地人員指揮驅逐艦嗎?蔣介石相信自己再專斷也不會糊塗到派戴笠去前線指揮打仗。
作戰室裡已經聚集著一群高階將領,他們個個面色凝重屏息斂氣,很顯然敵人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