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不再生出男孩,不再繼續重蹈那一天的所有經歷過程。

厭惡出身,意味著毀滅的開始,而毀滅具有巨大的力量。

甘夜是一個觀測者,觀測到了母親的惡毒,放任她的惡繼續釋放,而自己也被捲入其中,只有反抗那才是自己的立足之地,逃避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因為,癥結還在那邊,一直朝著問題出發,一切都沒有解決。

甘地初中認識了很多學習成績差的朋友,經常給家裡打電話,母親便一直責罵甘地,那時候甘夜也要遭受著同樣的痛苦,有一次,那個女生繼續打電話過來後,甘夜終於憋不住那些骯髒的詞語全部朝著那個女生輸出過去,說完了之後便覺得一陣放鬆,成功的把母親的負能量全部轉移到了那個女生的身上。

而她其實在某個程度上也是受害者,在受害者上加害,後來多年後想起來甘夜家族的矛盾蔓延到了殃及到了城魚,誰讓他們非要闖入進來。

那個女生站在校門口,給甘夜說,你哥哥長得真的好帥,我一見了他我的頭就開始發暈了,甘夜一想起來那些事情便覺得她們實在愚蠢,如果他們知道了那不過是一副皮囊很快就會逐漸消失,伴隨著皮囊消失後的靈魂才是他的本質,相信那些女孩都會迫不及待的逃離。

初中每次去腳踏車車棚的時候都會發現自己的車子沒氣了,推著車子去修補輪胎那邊的大爺那裡,給兩塊錢他便可以修補輪胎,看著他熟練的逃出來內胎在那邊修補,沾上膠水瞬間幹了,內胎被塞了回去,大爺給車胎打好了氣,甘夜騎著自己的車子離開總不懂為什麼自己的車子無緣無故的被扎孔。

有一年帶著婆婆和孩子在鎮上,讓她們等待著自己,甘夜一個人去了那邊的廁所裡,附近都是泥巴路。

要知道那裡的二樓就是當年逃課也要去的網咖,仔細想想,人生不過就是這樣,從一個場合裡面到另一個場合,根本逃離不開所有的人,逃更像是一個“假設詞”,人間就是試煉場,除非是死了才可以離開這裡的一切,不然,不是被放在這個時空便是被放在那個時空裡面。

在果園裡面,甘夜看著父親在桃樹上面嫁接杏樹,一邊是桃樹一邊是杏樹,便在想如果靈魂可以嫁接的話,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去除父親在自己身上的烙印?離開了父親的場合之後,去往更大的世界裡尋找,那才是一所海洋。

果園會消失,父親也會消失,必須在一切消失之前要去做很多的事情,甘夜順著那個念頭脫離了原生地,後來當那個念頭消失之後便如同是赤身裸體的行走一般,忘記了在那些念頭後面持續不斷的輸入信念導致整個人坍塌下來。

後來,從養老院到養老院,看見了奶奶在黑張口小學裡面,有人說那所學校以前建立的時候他還在裡面住過,一邊的榮兒想著甘夜的事情,一邊覺得甘夜的家庭就像是一個謎語一樣。

那個抗日的養老院裡的老人,他們的生命不是白白浪費的,他們不會真的死去,那天去的時候那個老人和甘夜握手的時候,靈魂滲透了面板進入了甘夜的身體,那是一個戰火紛飛的時空。

那次去見奶奶,她雖然已經骨瘦如柴,甘夜看著她的精神其實還可以,秦嶺是中國的龍脈,那個地方可以吸取一部分天地之氣,遠離了塵世的一切紛紛擾擾的,她便可以一個人清清靜靜的回顧她這一生,更多時候不動氣。

看著奶奶的終點,甘夜意識到自己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自己的人生到奶奶的那個終點之前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經歷才能徹底的迴歸到老年的生活。

總是記得自己一直在逃避著當年的一切,記得自己不停的在世俗中流浪就是不肯面對自己的家庭以及出身,更多時候在天際邊看著那個原生家庭就像一封遠方的信件。

回過頭去看曾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