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是磚牆,根本沒粉刷牆壁,裡面地板是磚地,亂糟糟的擺放了很多雜物在那邊。

“可以,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了。”甘夜尷尬的笑著,

“那怎麼行?能讓娃住這邊?”姑父反駁姐姐的話,她頓時不出聲了。

被人維護的感覺的確很舒服,就像包裹在水晶球心一樣。

依然記得一天晚上吃過飯,甘夜出去看到一個小女孩一直哭,甘夜問她,“你家住哪?我帶你去找媽媽。”

那個女孩還是不說話,一直哭。

“別擔心,我不是壞人,你告訴我怎麼走,我帶你去找你媽媽。”甘夜說著拉著她的手,小小的、嫩嫩的,出了巷子拐了過去,女孩子不哭了不怎麼說話帶著甘夜一直往前走,到了一個地方右拐,那是一棟二層樓。

“我媽媽就在上面,你陪我上去。”女孩聲音脆脆的,很好聽,

甘夜跟著她一起上樓梯,裡面第二間的房子裡有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調笑,甘夜意識到闖進去不好便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弱弱的聲音,

一個燙著卷頭的女人掀開了簾子,“你誰呀你!”臉一橫的質問,

甘夜也生氣了,自己做好事還被這樣對待,“她說找不見媽媽,我才帶她來這邊的。”

“你怎麼來了?”女人對那個孩子說話,一臉不耐煩打斷了自己的什麼好事一般,

“媽,我一個人在家裡害怕。”女孩仰著臉看著她媽,

“走,那你先進來。”說完拖著女孩走進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門被關上了,只留下甘夜在外頭。

憑直覺,她感覺那女人和那個男人不是夫妻,更像是偷情的,她厭惡女兒如同厭惡之前和丈夫結合的那段經歷。

為了不生是非,便裝樣子拉了女孩進去關了門。

甘夜回去之後給姑媽說,“姑媽,我剛看到一個女孩在那邊哭,我覺得好可憐便送她去她媽媽那邊,然後,竟然她媽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哪個孩子?”姑媽漫不經心的問,

“就是那個學生頭的,每到了下午便在門口哭的。”甘夜解釋著,

“那個女人早就想離婚了,看來如今看上那個男的。” 姑媽和姑父在那邊說,

“以後不要多管閒事。”姑媽勒令中,甘夜意識到自己的插足改變了什麼平衡一樣,這就像,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無形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從那天起,甘夜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天那個女人臉色的變化,讓甘夜意識到人的意識真的可以看見,是裸露在外面的那種。

每一個想法,她以為隱藏的很好。

可是,那思想分明流露出來,那時候的甘夜乾癟的如同一根竹竿,和那個女人比只是一個假小子。

甘夜站在門口,一瞬間,覺得自己未來也變了。

自己有一個孩子,可是,自己的孩子絕不會對那樣對待。

很快冬日到來,對門因為什麼事情辦酒席,姑媽帶著甘夜出門去那邊吃席。

姑媽在那邊和村子的人聊天,一邊的人問,“這個人是誰?”並用手指著甘夜,

“這是我兄弟的孩子。” 姑媽說的時候,心理上隔閡了甘夜,感覺是是被大人放置到荒野的一條魚。

飯桌上吃飯,他們都在開心的聊著、笑著,因為,他們是圈子裡的人,而甘夜是局外人。

回去姑媽給甘夜找了一床被子,那被褥不知道誰蓋過,有點兒髒髒的,那天姑媽沒在家甘夜一個人在家裡把那被褥拆開,把被裡和被面洗乾淨掛起來,等到下午姑媽還沒回來甘夜找到線自己一個人在那縫被子,無數次看著母親縫自己也會,只是縫製的過程中陣線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