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單位後,我才得知這個訊息。原來,由於經偵工作一直未能取得明顯進展,代承啟在黨委會上對高志提出了嚴厲批評。

這讓高志感到非常惱火和沮喪。他一直以來都致力於經偵工作,但卻無法得到應有的認可和支援。這無疑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和困擾。

會後,高志找代承啟談話,希望能夠解釋清楚目前經偵工作的困難和挑戰,並爭取更多的資源和支援。

他去了代承啟的辦公室,敲門進去後直接說明了來意。代承啟聽後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沉默片刻後告訴高志:“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但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能儘快取得突破,我們都將面臨更大的壓力。”

高志則認為現在需要更多時間和人力去調查線索,並且現有的一些限制也影響了工作效率。兩人各持己見,最後,把工作變得更加艱鉅了......

我了原委後,皺著眉頭對高志說道:“這也不能怨咱們啊!咱們其實也沒少幹工作。可是,大哥,你說,這些日子咱們查了這麼多人,又有幾個案子咱們做到了一查到底?”

我倆捋一遍最近幾個大案的前因後果:那件大的案件不是局長插手就是市委書記親自上陣,最後結果不了了之,也難怪代局長批評我們,尤其是最後這批貴金屬案件,錢書記親自給咱們掛電話讓放行。

“確實如此,”高志嘆了口氣,“每次查到關鍵時刻,總是會遇到各種阻礙,讓案件不了了之。就像上次那個偷稅漏稅案,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突然被叫停……”

我心中的不滿和憤怒終於爆發出來,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些案子背後都有上級領導的勢力在操縱,不然怎麼會不了了之,而我們怎麼會一點成績也沒有?”我清楚地知道,現在高志與錢書記走得很近,因此我不敢過多提及錢忠智,只能點到即止。然而實際上,我猜測代局長之所以在會議上點名批評高志,可能是因為他得知高志與錢書記關係密切,認為上次貴金屬案件沒有經過他的處理,而是被我們這邊直接放走了,這讓他非常生氣。事情必有原因,我想高志自己應該也明白,但他無法對我明說,所以他也感到很窩火。

高志深吸一口氣,“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一定要想辦法找出真相。只是,我們現在需要更確鑿的證據,才能繼續深入調查,同時,我們還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這樣我們工作的阻力會更大。”

接下來,我們開始重新梳理所有的線索和資料,試圖尋找新的突破口。

“以後我們的工作要更加謹慎了,不到鐵證如山,輕易不能收口了。”我說道。

高志咬咬牙,滿臉憤恨地回答道:“這不都因為他們有靠山嘛!說到底,做生意的人精得很,大部分都是跟領導有勾結,他們深諳官商一家才能賺大錢的道理。”

“我覺得這還不單純是靠山問題,他們總以為我們是在故意找他們的麻煩。本來他們有毛病,咱們給他們照顧了,他們還不領咱們情。”我憤憤說道。

高志一臉愁容地說道:“他們全是法盲啊!”

“何止他們是啊,那些領導不也認為咱們胡整嗎!整到現在咱們處理了幾個?不僅沒處理,還淨給得罪了,你別看有些人表面對咱們挺客氣,心裡不一定怎麼恨咱們呢。而人情都讓領導得了,咱們查地越細,事情搞得越大,領導得到的好處越多,最後,工作沒幹上去,領導在讓咱們兜著,現在看,咱們就是處在被掣肘的位置,我們得想辦法擺脫這尷尬局面。”

高志聽後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說:“你說的有道理,這幫免崽子現在把偷稅全都當作利潤了!你幫我出出點子,咱們怎麼能儘快把工作幹出點成績來?”他皺著眉頭,目光充滿期待地望著我。

面對高志的求助,我沉思片刻後回答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