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楚懷瑾利落地翻身上馬,奔對面的樹林跑去。

盛煜夜在林中負手而立,凌厲的一雙黑眸,緊盯著馬背上的身影。

一寸一寸地變大,直至奔到他的面前。

楚懷瑾下馬,抱拳:“王爺,您給的五萬兵馬,我受用不起,請您收回成命。”

盛煜夜蹙著劍眉,抿緊薄唇,沒有回覆。

過了一瞬,楚懷瑾疑惑地抬眸,打量他,二人四目相對。

楚懷瑾從他的眼眸中看出了隱忍,不捨,和無可奈何的複雜情緒。

她試圖張口:“王爺?”

盛煜夜嗓音沙啞:“你就只想跟本王說這些嗎?”

楚懷瑾:“......”

那還能說什麼?談情說愛嗎?

她訕笑一聲:“王爺,大軍在等我趕路。”

盛煜夜眸色更加暗淡,音色冷硬道:“本王給你的軍隊,你帶上便好,他們平日由君見負責,你能用上的時候指揮一下就可以。”

楚懷瑾的態度也是不容拒絕:“王爺,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一意孤行,那以後連兄弟都沒得做!”

“我言盡於此,還要著急趕路,先走了!”

說完,她又抱拳拜了拜,翻身上馬,頭也不回,毫無留戀地離開了。

盛煜夜望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怔在原地,他就這麼無情嗎?分別在即沒有一句留戀的話。又不接受他的保護。

楚懷瑾駕馬與大部隊匯合,楚景雲滿臉怨懟,剜了他一眼:“本將軍警告你,不要假公濟私搞一些汙糟之事,影響了我軍計程車氣。”

楚懷瑾抿唇冷笑:看來楚景雲懷疑盛煜夜對她的心思了。

她譏諷道:“放心,楚將軍,我做什麼都跟您沒關係,畢竟我是個脫離將軍府的人。”

楚景雲攥著馬韁的手緊了緊,說不過這個逆子,他轉頭指揮大軍:“繼續前行!”

於是大軍繼續浩浩蕩蕩前行,知訓回頭望向君見帶領的五萬兵馬並沒有跟上,而是向樹林處退去。

她抱怨道:“公子,王爺既然一片真心,你為什麼不接受呢?”

楚懷瑾騎著馬,轉頭也向盛煜夜的兵馬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既然給不了同等的感情,為什麼要一邊接受,一邊還不付出呢?”

“直接劃清界限豈不是更好!”

說著她便收回目光,駕馬前行。

知訓恍然地點了點頭,騎馬跟上:“公子,你說的有道理。”

大部隊風雨兼程,趕路了五日。

今夜宿在臨縣的城外。

全部安營紮寨,楚懷瑾不想離楚景雲太近,於是就把帳篷定在大軍後方。

畢竟能避開就避開,眼不見心不煩。

秋日傍晚的大風,呼嘯而起,帶著席捲一切的架勢,讓搭帳篷的工作變得更加困難。

楚懷瑾和知訓兩個人無人幫忙,顯得有些落魄。

知訓拽了好幾次帳篷角,都扯不過去,有些洩氣:“公子,不然我們就露天而睡吧,你看大多數士兵都這樣睡,反正我們也搭不上。”

楚懷瑾看出來,她就是氣話,跟自己較勁。

於是她開始環顧四周,目光突然掃到靠在一棵大樹底下正要吃燒雞的楚懷遠。

她放下手中的帳篷,對知訓擺了擺手:“放心吧,不用我們幹了,走,我帶你去吃燒雞。”

知訓:“......”

吃什麼燒雞?晚上的睡覺地方還沒解決呢!

但是楚懷瑾既然都說了,她還是跟上了她的腳步。

兩人奔著楚懷遠走去,知訓這才看到,楚懷遠面前放著一隻大燒雞。

剛撕下一個雞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