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用力揉搓下,那胎記紋絲不動,很明顯是真的。

暗處的幾個腦袋錶情各異。

清儒不著痕跡的攏上外衫,語氣譏諷:“嬤嬤可是看清了?麻煩到王爺面前如實稟報。”

“沒有其他事,我先回房了!”

說完,她身影狼狽地向房間走去。

楚懷瑾並沒什麼意外,清儒和她背後的人既然能做出假胎記,那麼就一定不會讓水洗掉。

幾人現出身形,寧博衍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道:“王爺,依我看清儒姑娘應該是那女子無疑!”

楚懷瑾哂笑一聲附和:“是啊,王爺,秋日微涼,又把清儒姑娘淋了一身水,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去看看她吧,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她就要向王府門外走去,盛煜夜長臂一伸,摟到了她的脖頸,不由分說,帶著她就向府裡走去:“飛流,君見,跟上!”

楚懷瑾揹著身子向前走,有些不耐煩道:“王爺,你幹什麼?”

走出兩步遠,盛煜夜貼著楚懷瑾的耳側,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懷瑾,你是不是吃醋了?本王不會去看清儒的!”

楚懷瑾拍了下盛煜夜的手臂,示意他鬆開,咳了兩聲:“王爺,我吃哪門子醋?我們是兄弟!”

“哦?”盛煜夜斜挑起唇角:“既然是兄弟跟我來,我有件事要說!”

楚懷瑾:“????”

有什麼事非要叫她去說?

書房。

飛流、君見最後進來,謹慎地關上房門。

等候王爺的吩咐。

楚懷瑾活動一下白皙的脖頸,有些煩躁地坐在盛煜夜身旁。

盛煜夜眸光微斂,緩緩開口:“清儒是假的!”

他的話驚地楚懷瑾登時坐直了身體:“王爺,你怎麼知道?她那紅色胎記很真啊!”

“你怎麼知道她胎記很真?你見過?”盛煜夜沒答,反問。

楚懷瑾訕笑兩聲:“我只是聽王爺你提起過,而且那胎記遇水也沒掉,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盛煜夜眯著眼眸,摩挲著手指:“那個印記我記憶深刻,清儒仿製的顏色不對,位置也偏上,大小也有差距。”

“總之本王就是可以看出來,她不是那日宮中的女子。”

飛流有些沾沾自喜:“我的主意好吧?王爺,把清儒的假身份暴露出來了。”

“可是在滿春閣的時候,王爺明明驗證過,清儒就是宮中的女子啊?”君見提出疑問。

盛煜夜眼神晦暗地搖了搖頭:“當時那個清儒應該是真的,但是府內的不是!”

他一語點破真相,楚懷瑾心頭一凜。

飛流撓了撓頭:“王爺,你都給我說蒙了,怎麼會有兩個清儒?”

盛煜夜嫌棄地睨他一眼:“你懵不要緊,但是本王叫你們來,就是吩咐你們繼續去找那日在皇宮中的女子。”

“是!”君見領命。

飛流眨了眨無知的大眼睛:“王爺,那府裡的清儒怎麼處理?”

盛煜夜沉默了一秒後,道:“先不用管她,她不是喜歡做奸細嗎?偶爾給她傳遞一些假訊息。”

“哦,是,王爺!”飛流眼裡冒出精光,跟君見一起咧著大嘴退出了書房。

出門還跟君見在吹牛:“君見,我厲害吧,我出的主意辨明瞭清儒的真偽!”

君見無語地白了飛流一眼:“你真是厲害,要是能閉嘴就更厲害了!”

說完,君見不想搭理他轉頭就走了。

飛流在他身後喊道:“君見,你就嘴硬不想承認,我出的好主意幫我把二十軍棍都免了!”

楚懷瑾在盛煜夜的書房有些不自在,況且一身破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