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夜眸光幽深,薄唇漸漸勾起一抹邪氣:“本王記得你有一個大兒子,在王府做事,再不說實話,那就卸你兒子一隻胳膊!”

他認為二皇子不會像大傻子一樣,刺殺他,還讓奸細堂而皇之的在紙條標上他的大名。

萬一被洩露那豈不是證據確鑿。

李伯忍著疼痛,不停地磕頭:“王爺,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我說,我全都說!”

“是惠妃娘娘和五皇子指使我的,他們讓我飛鴿傳書的時候寫上二皇子,說是萬一被發現了還能嫁禍給二皇子。”

“王爺,我真是迫不得已,他們抓了我的夫人和小女兒!”

“求你,饒了我吧......”

盛煜夜給君見使了個眼色,君見拽起李伯的脖領子就把他向牢房拖去。

楚懷瑾打掃了一下衣襟,小跑到盛煜夜身邊:“王爺,現在幕後主使知道是誰了?你打算怎麼報仇?”

盛煜夜眯起狹長的眼眸,渾身帶著冷冽駭人的氣息:“想要本王的命,先嚇死他們。”

於是盛煜夜叫來了暗衛步殺,語氣狠戾吩咐:“你去把那天帶回來的刺客屍體刻上大字:膽敢刺殺本王者,死!”

“然後扔到五皇子的府上!”

步殺領命:“是,王爺!”

楚懷瑾黛眉微微彎了一下,不由地鼓起掌:“王爺這招真是高!”

“殺人誅心!五皇子不被嚇得屁滾尿流才怪!”

楚懷瑾若有所思,在心裡腹議:只是簡單地嚇一嚇五皇子還不夠,她要加大劑量,讓他徹底瘋魔。

於是和盛煜夜分開之後,楚懷瑾換上了夜行衣,穿過街頭巷尾,閃身進了五皇子府上。

此刻的五皇子摟著白若彤在房間內抱怨:“那日在酒樓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毛賊?竟敢偷竊到本皇子的頭上。”

“等找到他,看不把碎屍萬段!”

白若彤聲音溫柔軟糯,似乎透著無盡的關懷:“夫君,你說那個楚懷瑾跟你見面時,一起遭了搶劫,會不會是他找人故意做的?”

她還在記恨著楚懷瑾讓她落水的事,但是又不能跟盛穆洲挑明她那日去找了戰王盛煜夜。

所以只有旁敲側擊的點撥。

盛穆洲言語自信狂妄:“是不是他做的都沒關係,本就是利用,如今本王已經找人去刺殺皇叔和楚懷瑾了!”

“能否成功的訊息很快就能傳來!”

“什麼?”白若彤眸色驚詫,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激,又變得柔聲細語:

“夫君,您不是想要戰王的兵權嗎?要是殺了他,兵權旁落可怎麼辦啊?”

她一席話說的,盡是為了盛穆洲考慮,把一個貼心王妃的角色演的活靈活現。

盛穆洲猖狂大笑:“他死了,兵權自然會歸本王,難道本王還會擔心懼怕,做事情前怕狼後怕虎的不成!”

楚懷瑾躲在窗外,面露鄙夷:真是愚蠢的自大狂!

她向屋子裡放出毒氣,然後撿起地上的石子,大力地砸向窗戶。

“砰”的一聲響,引起了盛穆洲的警惕,他快速推開門走了出來:“誰在外面?”

白若彤取過披風跟著走出來。

突然盛穆洲驚恐地大喊一聲:“啊~”

白若彤循著他的喊聲望去,瞬間被嚇得腿腳發軟,跌坐在地。

他們房間門前正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都被扒光了上半身,頂上還刻著血字。

那場面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盛穆洲急忙關上了房門,可是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影,不停地閃現剛才看到的血腥場面。

白若彤也是一樣,無論她怎樣的眨眼或是閉眼,那殘忍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