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嘉眼圈裡氤氳淚水,喃喃道:“懷瑾,我就期盼你能平安回來,不用你功成名就。”

“答應姐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楚懷瑾動容地點了點頭。

這時,宋灼華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抓住楚懷瑾的衣襟:“南玉,不,你不是南玉,你能不能把我的南玉還給我?”

楚南嘉急忙上前,攬著宋灼華的肩膀:“母親,他是懷瑾,我們進去吧,懷瑾還有事要忙!”

楚懷瑾也勸道:“母親,你在家乖乖聽二姐的話,等我回來。”

宋灼華眼神渾濁地鬆開了手,嘴裡依舊在呢喃:“南玉,我的南玉。”

楚懷瑾 理解,她可能是覺得當初讓女兒女扮男裝很是愧疚,所以現在才變成了解不開的心結。

即使瘋了,也在不停地叨咕這件事。

拜別了家人,楚懷瑾帶著知訓便趕往城門與大軍匯合。

待她們趕到的時候,楚景雲帶著楚懷遠和五萬大軍已經集合完畢。

楚懷瑾拱手行禮:“將軍!”

楚景雲冷哼一聲:“哼,逆子,這回跟本將軍出征,你最好安守本分,不然休怪我不念私情!”

他語氣狠戾,旁邊的知訓瑟縮了一下,不由地又開始替楚懷瑾擔憂。

楚懷瑾淡笑一下:“楚將軍,我們之間有什麼私情?我們的關係僅僅是你為將軍,我為副將軍。”

“至於想處罰我,等你真的拿出我犯錯的證據,再說不遲!”

楚景雲知道他最會巧言令色,不然也不會脫離出將軍府,還留下一大堆爛攤子。

如今他甚是頭疼,樂於出征,不然內宅的吵鬧,都把他折磨瘋了!

他面色陰沉的可怕,怒視著楚懷瑾,沒說什麼。

此刻,北冥帝被攙扶著登上城門,身旁的太監大喝道:“眾將士,你們今日為北冥國出征,陛下在此為你們送行,盼你們凱旋而歸!”

楚懷瑾抬頭向城門上望去,幾日不見北冥帝日漸消瘦,臉色蒼白,被秋風吹起的衣袍,鬆鬆垮垮,包裹著他瘦骨嶙峋的身軀。

此刻怕是連大喊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才讓太監幫他給大軍餞行。

看這樣子,等到她打完仗從戰場上回來,北冥帝還能不能在世,都是兩碼事了。

宋道宗的蠱蟲當真是厲害,幾個月就把人蠶食成這副樣子。

眾將士行禮謝恩。

由楚景雲帶頭上馬,楚懷瑾,楚懷遠,知訓,緊隨其後上馬。

打頭陣,帶著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知訓騎著馬靠近楚懷瑾的身側,好奇道:“公子,王爺怎麼沒來給你送行?”

她是能看出來,王爺對楚懷瑾的感情非同一般的,要不是公子暴露女子的身份,怕被治欺君之罪,跟王爺在一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她知道自從公子失憶,變了一個人,更有抱負心,不在乎兒女情長,所以也對王爺無意。

楚懷瑾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他不來更好,也沒什麼可說的,最好是等我回來,他都已經妻妾成群了。”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話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點什麼?

大軍向南疆出發,行至兩裡地的時,就是一片草原。

秋天的草地已經泛黃,觸目遠眺,像是給大地鋪上一塊淡黃色的地毯。

楚景雲振臂高呼:“停軍!原地休整!”

人和馬都走累了,是需要休息一下,此處平毯很適合稍作休息。

楚懷瑾選了個離楚景雲較遠的位置,席地而坐,她望著已經變得很小的京城。

她剛穿越來幾個月,彷彿過了一輩子,京城的青磚紅瓦,一草一木,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