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恩師的姓氏又不免有幾分相信,畢竟這裡不是神洲,不可能人人都知道智慧之神的大號,何況他又這麼點小小年紀?

戰眸一本正經的道:“你師父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向我師父叩拜、進香,我自然認得。”這話戰眸自然是胡鄒,但在陸光華聽來卻有些難辨真偽,畢竟他師父做什麼,可不是他能知道,而且戰眸一本正色,絲毫沒有說謊的樣子,他怎麼能知道,戰眸年齡雖然不大,可這撤謊騙人的本事卻是人所難及。

陸光華畢恭畢敬的向戰眸深深一躬身,道:“上仙請。”

臺下頓時愕然,初時還都道戰眸是故意胡扯,有意戲耍於他,這時見他行禮,大家也都信了**成,戰眸略微回禮,笑道:“不客氣,你也請啊!”

陸光華見他笑得甚是詭異,心中一動:“莫非他騙我?”猛抬頭間,一陣輕風颳進院裡,一個淡淡的身影在顏希安身邊凝聚,這人一身青灰色道袍,手中也持著一柄拂塵,最出奇的他臉形竟成三角,一個堅挺的鼻子格外顯眼。這個人站在那裡就如透明的一般,顏希安的貼身侍衛西門無雙就站在那人身後,居然也對他熟視無睹。

陸光華一愣神的工夫,那人淡淡的道:“等會兒把這個孩子乘機除了。”

陸光華看了一眼戰眸,陪著小心,道:“師父,萬一讓他師父知道了怎辦?”

原來這人竟是號稱智慧之神的胡有道,陸光華雖然蠻橫,但並非魯莽之輩。

“他師父怎麼了?”胡有道仍舊漫不經心,兩隻三角眼睛微微半閉。

陸光華料想師父是惱了戰眸剛才當眾揭他的短,但如果真要把戰眸殺了,又恐師父將罪責都推到自己頭上,停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到善策,胡有道催了一句:“他師父怎麼了?”

陸光華師父面色不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好半天才囁嚅,道:“他師父我雖然不知是哪位高人,但每逢初一、十五,連您都要叩拜、進香,由此可知必非尋常之輩,弟子我怎敢胡作非為?”

“我向他師父叩拜、進香?”胡有道雙目暴睜,道:“胡說八道,快快動手,再胡說,我連你一塊宰了。”

“是、是”陸光華素知師父心狠手辣,連連點頭,又向戰眸偷看了一眼,只見對自己絲毫沒有防備,手中持著一塊羊肉,正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師徒兩人憑著心意勾通,外人是一句也聽不到。陸光華洗手焚香,躬身三拜,朗聲道:“我這**名‘搜魂**’,一會必有魂魄聚集此處,各位如果看到什麼,切記不可大驚小怪,膽子小的請速回避。”

陸光華話畢,自案上拾起一縷青絲,在一個瓦罐裡點燃,口中唸唸有詞,只因說得太快,誰也聽不清他都說了什麼;隨後迅速的拿出一隻筆,在皿中倒上朱沙,又將幾滴鮮血滴入,只傾刻間便畫了四道黃符。

戰眸只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只顧一時貪玩,所有的東西都要齊了,偏偏最有的青絲、鮮血沒要。這青絲、鮮血必需是失魂人本身的,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那豈不是要把全城的魂魄都給招來?但轉念一想心中即釋然,反正自已對道術所知有限,更不會那個什麼搜魂**,要與不要還不是一樣?

一縷青煙自瓦罐裡嫋嫋升起,眾人目光隨著青煙慢慢向上移動;這縷青煙很是奇特,初始時凝而不散,直飄至半空中,頂端才逐見擴散;一團輕煙在上面旋轉,直如一個大傘蓋,但傘蓋越長越大,只傾刻間,滿天繁星竟然一個不見,青煙將眾人團團圍住,眾人眼前頓時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呼”

戰眸只覺耳畔生風,一道無形刀氣兜頭劈來,正撞在他用念力形成的護網上。刀氣十分凌厲,只一下就震得念力護網幾乎破裂:“丫丫的,你個臭耳環跟我玩陰的是吧?”戰眸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