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完成了靈魂的蛻變,從那個幼小的靈魂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靈魂,到那時,才開始從每一個念頭,每一個細節當中開始轉變。

後來讀懂了《聖經》,才發現《聖經》不是用來讓你賺錢的工具書,而是用來拯救失喪的靈魂。

人必然是會走到一個死衚衕裡面,而之後就需要回轉回來。因為《聖經》中講到人的終點,就是神的起點。

甘夜給菊芹說,當年大家都不讓我去,我非要去,後來,大家都不讓我離開,我非要離開,如果說有前世的話,就是被那一口氣帶著一直走,到了那個地方就只是被一口氣吊著一樣,後來,回來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當時經歷的是什麼事情。

前世的魂魄已經徹底死在那個鄉村裡面,而繼續活下來的這個人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甘夜了。

“你不知道你,所以,你才是你,你要是知道了你,你就不是你了”。在《遙遠的救世主》中丁元英給芮小丹說過這樣的一句話,當時還是警察的芮小丹有點生氣的反駁,“什麼叫我不知道我,所以我是我,不可知,那麼就無須知,不用知。”

人之所以反感別人對自己提意見,只因為對方挑戰的是自己所有建構起來的認知,如果對方要破自己的局,那麼必然會激起很大的警惕心。

甘夜從前總喜歡說,我要如何便如何,我要怎樣便怎樣,這些話語的背後建立在當年母親的處境之上,加上在大學學的西方的很多知識背景,那時候只覺得如果不這樣那麼自己的立場在哪裡?一個沒有立場的人,很容易被擊垮的。

多年後想起來自己當時說過的話,總覺得有點刺耳,那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終究還是對命運妥協了。

辦公室裡的姐姐找人給甘夜算過命,那個人說甘夜命中四條蛇,屬於中年起勢的型別,甘夜那時候總是懷疑這個人到底算的對嗎,自己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子?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前半生一直不順,到處碰壁,而且,有時候根本看不清楚路到底在哪兒。

明明是從高原上下來的,擁有高原上的上帝視角,可是一到了谷底之後,便一直隨波逐流著被推著往前走,根本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後來甘夜才明白自己活得是自己的前半生,一直在父母的影子裡面兜兜轉轉,直到再次從父母製造的那個“我”裡面醒來,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追逐鏡中花月,而自己卻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在模仿父母影子上面,忘記了本我的存在。

那個我一直拼命的想要掙脫枷鎖,衝出父母的語言控制,成為新的我存在。

閩江生態園那一年去爬山的時候,走在高原之巔,俯瞰人間的時候甘夜發現四周八面的能場朝著自己席捲而來,因為,靈魂破損了一個洞,那些能量便直接蜂擁而至過啦淹沒了自我一樣。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四維蟲子一直蔓延著走到了如今,看著遠處的雲海不停的翻滾著,太陽從雲海中脫離出來站在上方,坐在石頭上的時候無比想念從前的老師,她倒塌了之後總會有人替她背起來她的信仰繼續前行,而不是和她一樣倒塌下去。

從出生一直到三十多歲,從未有過那樣的體會,感覺自己的靈魂一直在擴張到無限遠,一直蔓延到北邊的秦嶺山頂,自己就像是一陣風那樣不停的擴散到無邊無際,而身體因為能量的湧進自己也開始膨脹起來,和後來隨小成一個奇點的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仗。

甘夜從山上下來後,和玉簫坐在一起吃飯,看了看窗外是一片蕭瑟,感覺還是天上更好,天上一日如同人間一年。

假如有一天真的把塵世的這些事情都了了,到那時候再回到金饒山上,一個人在那邊清淨的待著,再來過著悠閒的日子也不遲。

五年後和菊芹聊天的時候,甘夜迴歸了自己的內心之後,發現當年所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