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美人,你為何要替他說話?”月以棠狠狠地看著月菲秀,只覺月菲秀頗有幾分當年自己的味道,不過她性子雖大,但在深宮之中,總是要八面玲瓏,時間一長,她的性子便會改變。

月以棠也有天真的時候,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無法在皇宮之中立足,到了如今,她連自己的笑容都忘記了。

月菲秀到底是自己的侄女,若是自己對她太狠,只怕月元時會對自己有意見,陌天歌忽然想到,這兩日月瑤與月菲秀商議的事情,正好讓月菲秀去辦。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星野一世,殺了單星爍,他的性命,就由你來承擔。”月以棠心中想著,如果月菲秀這麼做的話,既能平息單承明的怒火,又能讓安陵對月菲秀產生恨意。

月菲秀聞言,驚訝地看了月以棠一眼,半晌之後,她不禁苦笑道:“有這樣的母親,星野郡主也真是可憐。”

月以棠手中的鎧甲在桌案上摩擦著,發出尖銳的摩擦聲,她的額頭上,浮現出一道道血絲:“一個帝國,要想長治久安,就得付出代價,如果安楓讓你撤了,我就把你交出來。”

月菲秀彷彿聽見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既然如此,太后何不以身相許,你若讓位,皇帝也跟著讓位,這一仗不就能避免了?你只顧著自己享受,而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在封建時代,這些貴族們才不管平民的日子如何艱難,月菲秀雖非善男信女,但她視人命如草芥,真要打起來,不知要死了多少人。

“滿口胡言!陛下才是真正的天子!這還讓不讓了?”月以棠忽然起身,一指點在月菲秀身上,“念涵,揍她一頓,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這麼說話!”

念涵有些為難,望著月菲秀,猶豫著要不要動手。

安陵還沒有到,她也沒有辦法。

“嗯?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月以棠滿面怒容,盯著念涵道。

念涵道:“太后娘娘,如果被皇帝看到了,我怕他會跟太后娘娘起衝突。”

月以棠並沒有要饒她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用銀針刺穿他的身體,讓他看不到他的傷勢。”

這是宮裡一些勢利眼的嬤嬤用來處罰丫鬟的手段,沒想到今天月以棠居然用了,青如又驚又怕,但又不敢多說什麼,不管怎麼說,月以棠都是她教大的,她對她很是忌憚。

念涵一把又一把的銀針,從她的手中取了下來,散發著冰冷的光芒,看得月菲秀毛骨悚然。

與其遭受這樣的酷刑,還不如讓月以棠直接將她斬殺。

“你還愣著幹什麼?”月以棠有些不耐,安陵一到,她要如何處置月菲秀?

“菲秀說的沒錯,你又怎麼會這樣呢?”話還沒有說出口,念涵手中的銀針就已經扎進了月菲秀的身體之中,一陣針扎般的痛楚,讓月菲秀髮出一聲驚叫,為了避免月菲秀再次激怒月以棠,只得順手封了她的啞穴。

月菲秀躺在地上,渾身都被汗水打溼了,但是她的聲音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念涵想要拔出銀針,卻感覺到更加的痛苦。

念涵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根銀針,再次紮了進去。

但她依舊死死的咬著下唇,只感覺一股熱血湧上心頭,直到將下唇都給刺穿了,鮮血在口腔中瀰漫,但她的嘴角依舊掛著一抹笑意,好疼,她寧願自己去死。

月以棠看著她執迷不悟,冷聲道:“你三番兩次與我作對,此為第一大罪狀,引聖出皇宮,此為第二大罪狀,荒淫無度,薄情寡義,此三大罪狀,足以讓我大卸八塊!”

月菲秀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視線一片朦朧,再也看不到月以棠猙獰的面容。

她要怎麼做,才能擺脫這一切,她在心裡不停的想著那個男人,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