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儀伶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衝到了城門前,勒緊了韁繩,從馬上滑落,就看到一大群士兵舉起了長劍,對準了她。

月儀伶一點都不害怕,她高聲叫道:“我要去找安楓,我要去找他!我是他老婆!”

眾人都是一愣,這女子莫非就是月菲秀,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是她現在不是在宮中麼?

最先得到情報的是嶽冬,他湊過去一瞧,沒想到竟然是月儀玲。

嶽冬不能擅自決定,他只能將月儀伶送到安楓的營帳之外,在安楓的准許下,月儀伶進入營帳。

月儀伶趕了一天的路,早就灰頭土臉,此刻見到朝思暮想的人,頓時淚如雨下,她捂著嘴,撲進了安楓的懷裡:“怡玲好想你!”

安楓也有些感動,輕輕拍了拍嶽怡玲的後背,低聲道:“你不是被軟禁在宰相府中麼?為何要出城?”

“我爹這段時間太忙,哪有時間打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加上妹妹入宮,戒備放鬆了許多,所以她才能偷偷溜出去。”月儀伶簡單的說了一句,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她和安楓已經有半年沒有見面了,現在他真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安楓也清楚,星野一家的事,安陵和月以棠都沒有一個好覺,他從京中得到的情報,安陵放了星野一馬,必然會跟單承明起衝突。

若安陵能識大體,主動讓位,倒也能避免一戰。

“那麼,月菲秀那邊,你有什麼線索嗎?”安楓依舊無法釋懷。

聽到這句話,營帳之中的所有人都是暗自嘆息,自家主人還真是不死心啊。

月儀伶也呆了呆,強壓著心中的悲傷,開口道:“妹妹在宮中,儀伶並不知道,只是前天,一凌偷聽到家父與兄長的談話,說是妹妹與皇帝要出京城,幸虧被太后阻止了。”

當他們要出京城的時候,安楓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就像是挖掉了自己的心臟,又像是被一支又一支的箭矢給刺穿了一樣,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冒,彷彿永遠都止不住。她要與安陵白頭偕老,遠離這是非之地,她到底是要過著平靜的日子,又或者只是為了陪著安陵?

月儀伶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安楓的表情,知道安楓的心情並不好,她繼續道:“如今你將京都團團圍住,我想你也是怕晚了就逃不掉了吧?”

“不想死的話,還是來找我吧。”安楓冷漠的開口。

“你什麼時候進攻?如今單承明跟皇上起了嫌隙,正好趁這個時候發兵。”月儀伶雖然身在宰相府,但是人人畏懼戰爭,許多僕人私下裡都會議論戰事,所以她對現在的情況也是瞭如指掌。

“很快。”安楓正在和所有人商量著,一旦安陵一不同意,他們就會立刻出發。

安楓望著手中的軍用地圖,想起即將到來的大戰,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去,他想起了月菲秀的死去的兒子,他凝視著月儀伶,問道:“怡玲,你老實跟我說,月菲秀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月儀伶一愣,安楓現在這麼一說,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不過此事極為隱秘,誰能那麼容易知曉,想必也只有月菲秀一人知曉,然而,安楓今日前來詢問,顯然安楓對月菲秀並不信任。

她一狠心,道:“這哪裡是您的兒子,那是皇帝的兒子,當年皇帝還按照禮儀將兒子下葬,妹妹養病期間,皇帝也經常到宰相府來。”

安楓心中一涼,想起月菲秀說過,月儀伶將她推倒,讓她提前出生,那麼月儀玲會不會幫他圓了這個謊言?

安楓也懶得多問,既然兩人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你呢?”月儀伶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安楓了,心中自然有些不捨。

“我還有事。”安楓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