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端坐在寶座上,氣勢逼人,小夏子早已取出聖旨,一字一句道:“大文立國百年,今朕即位,諡曰:文宣帝為太上皇,生母月氏,為孝仁太后。”

此言一出,群臣紛紛跪倒在地,高呼陛下萬歲。

齊慶帝,大文新皇。

新皇即位,赦免了所有人,而涼州那邊,也傳來了同樣的事情。

當時安楓還在喝茶,得知安陵已經繼位,也就咧著嘴巴,露出笑容。

看到守衛安楓的羽林衛們,心中暗喜,心想安楓這段時間一直很老實,今天竟然想要出去喝一杯。

嶽冬,莫言,聞謙三人都來了,紀淮眼中帶著嫵媚的笑容,給眾人倒了一杯茶水。

“主人,沒想到川王會如此沉不住氣,實在讓人意外。”聞謙攤了攤手。

“他現在是皇帝,文謙,你得換個稱呼。”紀淮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就好像安陵的繼位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這不是習慣了稱呼麼?”聞謙飲了一杯茶水,那張陰鷙的臉微微一笑,竟是生的比花兒都要嬌豔幾分。趁他還沒有站穩腳跟,出其不意!”

嶽冬沉聲道:“依我看,現在還不到動手的時機。”

眾人紛紛望向嶽冬,安楓饒有興趣地問:“嶽冬,你覺得呢?”

“川王是有文宣帝親筆簽署的,光憑這一條,就足以讓我們不能再打著清理門戶的旗號,進入京都了。”嶽冬說道。

莫言深以為然:“我也這麼覺得,如果我們現在就去攻打,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安楓點了點頭,道:“兩位所言,也是在下所願,但是,只要拿下京都,重新將父親扶上皇位,那麼,一切都將一筆勾銷。”

溫謙連忙道:“主子,您說得對,重新冊封文宣帝為皇上,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您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大大的獎勵。”

安楓淡漠地瞥了聞謙一眼:“不過,也不能保證,月以棠不會放過我們,安陵攻打皇城,若無月以棠從內應外合,又怎能這麼容易得手,月以棠手段狠辣,連父親都可以逼宮,只怕她還會害了父親。”

既然魏馬上就要回來了,幾個人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各自散去。唯有嶽冬,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麼,安楓瞥了他一眼,道:“可是因為你在為白玦擔憂?”

“是。”嶽冬低著頭。

“現在父親失勢,白笈留在宮中也是無用,你快去通知她,讓她早點離開皇宮吧。”安楓一把將手搭在嶽東肩上,“你自己過去吧,她都等急了。”

嶽冬大喜,一副孩子氣的模樣,罕見地露出笑容。

是的,他早已讓白笈等候多時,這次一定不能讓白笈繼續等待下去。

文宣帝被冊封為上皇后,便搬去了青玄,文宣帝無憂無憂,但也感覺時間過的很快,這一晃就是過年,宮中又是一場盛大的慶典,新帝即位,整個皇宮都在歡慶。

而他的青玄,則是一副冷清的樣子,當日,白玦正捧著一本書,輕輕打著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文宣帝的目光看著遠方,一臉的興奮。

白笈側耳傾聽,卻沒有聽見任何的動靜,他搖搖頭道:“皇上,你確定?我怎麼沒聽見?”

“朕……”文宣帝欲言又止,他現在是太上皇,理應稱一聲皇帝,“方才,我似乎也聽見了。”

白笈將手中的書卷放在一旁,微笑道:“也許是太過勞累,不如進去休息一下?”

“馬上就要過年了。”文宣帝的語氣有些苦澀,他很想念以前的日子,也就是和大臣們大擺筵席,一醉方休。

“嗯,再過一年。”白笈臉上的笑意更淡了。

文宣帝微微一笑,然後補充了一句:“世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