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秀沒有答應,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因為她很疲憊。

不管她怎麼安排,最後都沒有按照她的計劃進行。

即便她跟文宣帝說,那是安楓所生,安陵和月以棠能饒得了這個兒子麼?

只是,她的兒子,卻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再也沒有機會出生了。

這時,她想到了安楓的親生兒子,他死的很悽慘,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在了她的懷中。

她被羽林衛關押在一間小屋中,沒有之前那麼昏暗,至少還有窗戶。

她揉了揉自己的穴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但是心中的恐懼卻是更甚。她怎麼也想不通,文宣帝是怎麼發現她有身孕的,雖然相府裡有不少人,但都是信得過的,應該不會走漏風聲吧?

她嘆息一聲,實在是太累了,索性就在床上休息。

只是她一覺醒來,就見天色漸暗,便要去找火折,剛要點燃,就見一名宮人端著一隻食盒走了過來,想來是要為她準備食物。

“姑娘,這麼晚了還沒點燈?”侍女一邊說著,一邊點燃了一根蠟燭,整個屋子裡,都亮了起來。

“夫人,您吃吧。”宮女將手中的食物遞到紀雲舒面前,微微躬身,便要退下。

月菲秀如獲救星一般,急忙拉著那宮人的雙手,道:“你替我帶句話,去見你的貴妃吧。”

侍女皺了皺眉頭,月菲秀是階下囚,若是替她傳話的話,很可能會給她帶來麻煩。

“麻煩你去告訴你的王妃,把她叫過來。”月菲秀見白笈已被放出來,便成了她最後的指望,見那宮女還在遲疑,便取下頭上的一支紅金簪子,遞給她。

“好吧,我答應你。”

月菲秀心中一鬆,憑她與百笈的關係,白笈定必會前來。

可是月菲秀失算了,白笈根本就不來。

侍女將訊息帶給了白珏,她那隻纖細的手很漂亮,指甲修剪得很好。

“她要我跟她見面?”

“是的,她說過。”宮娥趕緊陪著笑臉,心裡卻在盤算著,最好能讓白笈也給自己一些。

“你跟她說,我不想見她,讓她死了這條心。”

侍女愣了愣,面上的笑意凝固。

“你還愣著幹什麼,你耳朵聾了嗎?”

那名侍女也不敢多待,匆匆離去。

白笈終於發出一道冷哼,一臉的不屑,她這個人愛憎分明,本來對於月菲秀告發安楓的事情,她還不太相信,可是今天,她卻得到了月菲秀懷上身孕的訊息。

月菲秀如此對待安楓,讓她很是憤怒。

這次,月菲秀,她是絕對不會出手相助了。

月菲秀苦等了數天,那名侍女已經告訴了她,但她還是不敢置信,她不敢置信,她不敢置信,她不敢想象,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很多次,她都差點哭出來,但是她咬著牙,忍住了,現在哭,就等於承認自己敗了,她不能敗,她不能敗。

月菲秀被關了好幾天,文宣帝還拿不定主意,一是因為月菲秀肚子裡有皇家的血液,二是因為安陵不停地懇求他。

文宣帝雖然是個婦人之仁,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心慈手軟。

這天,月以棠打發念涵來接文宣帝吃飯,兩人一坐下,月以棠便給文宣帝盛了一份。

“娘娘真是好心情,我試了一下,想必是娘娘親手做的。”文宣帝一邊品嚐,一邊微笑道。

“我很長時間沒有做飯了,還好嗎?”月以棠微微一笑。

“很好吃。”文宣帝微微頷首。

月以棠心中稍安,遲疑半晌,又問:“不知月菲秀,皇帝打算怎麼處理?”

文宣帝早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