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石居中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唯恐打擾到這位姑娘。

芳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頭都快暈過去了。

安楓向月菲秀望去,儘管太醫說月菲秀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還是守在此處,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何神奇之處,竟能讓這個女子對她死心塌地。

他將手中的書卷一放,喚道:“芳宛。”

芳宛嚇了一跳,還以為月菲秀醒了,一見月菲秀還在睡覺,便意識到是安楓在說話。

“王爺?”

“現在都晚上十一點了,你也該回家休息了。”

“沒有。”芳苑輕聲說著,正好看到一根蠟燭被狂風吹飛,她急忙伸出手去擋,然後拿出一把銀色的剪刀,將蠟燭燒成了一截。

安楓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你不覺得,我也很不舒服。”

芳苑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奴婢知道錯了,可奴婢真的很放心您,您這兩天都在發燒,神志不清,吃再多的藥也不管用,王爺,您能不能帶您回去?這樣,她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王爺也可以休息了。”

“你想的很周到。”安楓淡定地瞪了他一眼,“我覺得,我應該讓她留在這裡休息,你那裡也沒什麼東西。”

話說到這份上,芳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走了。

安楓來到床邊,只見月菲秀的臉上有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她想起了自己在這裡養傷的這兩日,他從未讓任何一個女子上過他的床,但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安楓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他的神智還有些模糊,不過,他已經睡著了。果不其然,他剛睡了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猛地睜開眼,看到一名侍衛隔著窗簾向他稟報:“王爺,潛入王府的人被抓住了!”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總算來了。”

月光如水,清冷中帶著一絲清冷,但那燦爛的光芒,卻像是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沉澱。

院子裡,樹影婆娑,微風拂過,花香四溢。

安楓雙手背在身後,望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月允誠。

“沒想到會是你。”安楓眼中寒光一閃,他還以為是安嶺,沒想到會是這個人。

“沒想到王爺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我一進門,就把我團團圍住。”月允誠盯著安楓,“你把菲秀生病的事情傳出去,就是想讓我中計!”

安楓微笑著點了點頭,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意:“月菲秀的確是生病了,不過她一直住在我的雨石居,並沒有住在她的院子裡,不過本王聽說你去王府的時候,有些失落,我還以為是他來了。”

月允誠心頭一震,難道,他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

看到月允誠眼中的恐懼,安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這世上的感情,都是這樣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為什麼要把川王給引出?!”月允誠已經不敢去細思了。

安楓蔑然看著他,月允誠不過二十歲,就能被皇帝看中,智商肯定不低,“你猜猜。”

月允誠磨著牙齒,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如果他來了,你就可以向皇帝告他一狀,不但皇帝會懲罰他,還會讓你坐上儲君的位置。不過,菲秀也會被扣上和別人有私情的帽子,甚至月氏都有可能受到影響。安楓,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朝堂之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安楓微微頷首:“不愧是聰明絕頂的月允誠,能說得如此之早。”

月允誠頓時大怒,剛要往前走,卻被侍衛一把拉了回來,他額頭上的血管暴起,顯示出他此刻的怒火,他死死的盯著安楓:“安楓!你怎麼能這麼對菲秀!你真的要讓菲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