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上上之策,但現在,安陵還沒有同意安楓的請求,安楓自然不會輕易派兵支援,想要發動戰爭,哪有那麼容易。

“就算我想走漏風聲,現在於淵與單承明都急著攻入京城,京中發生的事情也不可能傳得更遠。”安陵捂著腦袋,心中十分惱火。

“難不成,皇帝真的同意了安楓的請求,讓了他的位置?”月元時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也沒有辦法。

“那我們豈不是隻能死守?別說之前我們根本沒有贏的可能,現在單承明反水,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難道要敞開大門,放於淵與單承明進去?讓他們之中的一個當上皇帝?反倒是安楓,畢竟還是皇族子弟,就算當上了皇上,又有什麼關係呢?

安陵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資格做出決定,現在世道混亂,民眾更加恐慌。

“陛下,不要氣餒,我們這裡有一萬大軍。”月元時還是不甘心,既然已經打起來了,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認輸。

安陵嘆息一聲,眼看著就要開戰了,可誰也不知道南邊的軍隊什麼時候會來。

最終,兩人都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月元下在上完了早會,便又去見了月毅堂。

安陵很清楚,月以棠絕對不會束手就擒,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守住京都,可是大文的皇上向來沒有軍權,所有的軍權都被他的將領們瓜分,以免皇上胡作非為,誰能想到,老祖宗的這個規矩,竟然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月菲秀也很擔心,她知道安楓肯定在皇宮中安插了奸細,可是到底誰是奸細,她根本就不清楚,所以,她也沒有辦法接觸到安楓。

如果是在現代的話,想要和安楓取得聯絡並不難。

不過,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遠古時代,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用的,就是信件。

安陵逐漸不再上朝,每天都在飲酒作樂,月以棠也曾多次斥責他,但都無濟於事。

月菲秀心中也是一肚子氣,即便安陵什麼都做不了,她也會主動和群臣商量,爭取儘快將他們勸入安楓的陣營。不,現在怎麼算的上是聯手,京城現在也是在苦苦支撐,唯一能做的就是考慮投靠誰。

這一日,月菲秀去了朝龍大殿,安陵正在喝酒,青如給安陵倒了一杯,青如看見月菲秀,正要上前打招呼,月菲秀卻搖搖頭,示意青如坐下。

月菲秀看到桌子上的酒罈,便知安陵肯定沒少喝酒,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月菲秀蹙著黛眉道:“皇帝就不怕戰事麼?”

“這還用得著操心,過不了多久,於淵必破京都,我等皆為俘虜!”安陵端起了一杯酒,口若懸河。

“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月菲秀也明白安陵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可是現在卻不是喝酒的時候。

“補救?我能做什麼?”安陵哈哈一笑,身上帶著一股酒味,鬍鬚上都長出了兩撇小鬍子:“我這個皇上,實在是太不稱職了,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我都幫不上忙,我還怎麼治國?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

安陵剛剛繼位,基業尚淺,且月以棠、月元時執掌朝政,安陵即便有決斷之心,也難免要受月以棠的影響。

“菲秀,我確實不配當這個帝王。”安陵晃著腦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月菲秀也是一臉的沮喪,當年安陵登上皇位,他也是躊躇滿志,想要做一件大事,但是現在看來,這只是一場夢。

她很清楚,當年安陵之所以能登上皇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的功勞,如今她算是看出來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要的,安陵就這麼把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了她。

“沒關係,安楓看到京城這麼亂,肯定會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