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楓微微一笑,“郭世堯的箭術你也看到了,而且還是我親自教的,如果讓我出手,絕對穩勝,讓他丟不起這個人。”

月菲秀淡然道:“我身為女人,勝之不武。”

而此時,星野公主也打了一圈,才打到五個,簡直是要氣死人了,甚至還不如月菲秀。

“父王,我不要!”星野一雙眼通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輸了就是輸了!文宣帝語氣中帶著一絲責怪,“還不趕緊喝十碗!”

星野一臉的不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侍女們也趕緊給他斟上一杯。

“星野,你好好練,一定可以超過你哥哥。”月以棠笑著起身,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我也敬你一杯。”

星野惶然,低頭應了一聲:“是,母親。”

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站起來,端起酒杯。

月以棠用衣袖掩面,用小拇指輕輕拂了一下杯子邊緣,灑出一些藥粉,與那碗清酒混在一起,月以棠一飲而盡,然後坐下,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安陵,目光頗有深意。

坐下後,安陵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問道:“你是不是感覺到母親今天出了什麼事?”

月菲秀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她深深看了安楓一眼,露出不解之色。

“他不是我母親的親生兒子,我母親對他也不是很好,這一次,我覺得他很奇怪。”安楓越發的疑惑了,尤其是看到月以棠臉上的笑容,他越發覺得奇怪。

“也許是女王大人的母愛發作了吧。”月菲秀笑著說道。

“什麼?”安楓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失笑道:“你這人,偶爾也會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月菲秀無奈的聳肩道,這話倒也頗有幾分譏諷月以棠之意,見廳中一片談笑之聲,月菲秀卻感覺到了一絲虛偽,不但妃子之間要爭奪皇位,皇子和王妃也要得到文宣帝的歡心,這樣她們在宮中的日子才會好過一些,臉上帶著笑容的臉上,說不定也是笑裡藏刀呢。

一念及此,月菲秀不由平靜下來,此事避無可避,只能陪著幾位帝子帝女耍一耍了。

酒局結束,又有舞姬上來跳舞,琴聲撩起月菲的頭髮,安楓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笑道:“你睡覺的時候,多不好意思。”

月菲秀帶著幾分幽怨,道:“這樣看來,這一次的家庭聚會,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演戲而已,既然是演戲,那就演到底吧。”安楓微笑著將酒杯遞到月菲秀的面前。

月菲秀正要端起杯子,卻聽得殿內傳來一聲驚叫:“皇后!”

兩人順著聲音看去,卻見月以棠捂著肚子,面色慘白,口中溢血!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文宣帝面色蒼白,但他並沒有慌亂,而是快步走到月以棠面前,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太醫。”安陵有些著急的問道,“菲秀,你不是懂醫療的人麼?還不快給我母親看看?”

事情發生的太快,安陵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回應,安陵便帶著她往前走,她轉頭望向安楓,卻見安楓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伸出了右手,彷彿要將她握在手中,她只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一點點的拉開,根本無法控制。

文宣帝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他見嶽千唐的狀態更差了,連忙道:“菲秀,你快檢查一下。”

月菲秀卻是顧不了這麼多,她一看月以棠面色蒼白,唇青口青,似乎是中了什麼毒,自己又沒有隨身攜帶什麼針囊之類的東西,一時之間,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是在月以棠的一些穴位上點了一下,防止毒素擴散。

她給月以棠搭了搭脈搏,雖然很亂,但並沒有致命的危險,只是讓她很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