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樣子,白珏只能伸手摸了摸星野的後背,輕聲道:“公主,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您放心,您的父親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陛下,一定會幫您擺平的。”

星野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來求文宣帝,也是被逼無奈,回到家,月以堂肯定會訓斥她,她眨眨眼:“真的。”

文宣帝將他臉上的淚水擦乾淨,聲音有些顫抖:“真的。”

星野一聽,眼淚都出來了,在白珏的安慰下,星野也走了。

文宣帝此刻也累的渾身無力,癱倒在榻上,臉色鐵青:“他欺人太甚!”

白笈難得看到文宣帝發這麼大的火,只得柔聲勸慰:“也許是皇帝的基業還不穩固,不得已而為之。”

“那你也不能拿他的未來去冒險,我的孩子不是很重要嗎?難道還能比得上月菲秀?”文宣帝冷笑道,心中對月菲秀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白笈嘆息一聲,當晚沒能殺死月菲秀,甚是遺憾,便道:“要不你去和皇帝說說,太后畢竟是皇帝的親生父親,他一定會擔心的。”

文宣帝眼角的皺紋更深了,他嘆了一口氣:“我看他是不會來了。”

的確,安陵從來沒有來過青玄。

星野一步離開了青玄皇宮,走向了怡養殿,哪怕月以棠並非自己親生母親,也讓他心存僥倖。

她寧可去死,也不願意跟這樣的人結婚。

星野一步一步走著,永巷裡的雪早已被清理一空,皇宮牆壁上的油漆也在這一年裡再次刷了一遍,味道有些嗆人。

結果她剛剛跑到半路,前面忽然冒出一個人,幾乎和她撞在一起,她趕緊停下,卻發現攔在她面前的正是月菲秀。

星野再一次抬起頭來,這也太倒黴了吧,怎麼就進了鳳家殿。

“公主,你為何不注意腳下的道路?”青如將月菲秀抱在懷裡,幸虧她沒有跌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星野一臉的怒氣,看到一個小小的侍女也能指責他,頓時就火了:“這條路上明明是筆直的,我又是筆直的,為什麼不看著?”

月菲秀被星野先生的口氣弄得一愣一愣的:“公主,實在抱歉,小女子沒有注意腳下的道路。”

星野一揚眉頭,毫不遮掩的對上了月菲秀:“我?你也配和我說話?你是不是在皇宮裡面?你有沒有妃子?堂堂宰相之女,竟然敢對自己的主子不敬,這是什麼道理?難道你以為自己早晚都能坐上這個位置,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他還記得,那天她去安陵那裡討說法,安陵只說了幾句話,就停了下來,急匆匆的趕往鳳鳴殿,她也不肯放過安陵,安陵一臉的不耐,直接將他給推了出去。

安陵從來沒有這麼對她,月菲秀又怎麼會明白,當初星野被推入雪中的時候,她有多麼的痛苦?!

宮中傳言,她是個水性楊花的狐狸精,水性楊花,安陵怎麼會看上她,難道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而且,他對床上的技巧也很熟練。

星野一想到這裡,雙眸都要冒出火焰來,低吼了一聲:“你給我滾!狐狸精!”

月菲秀愣了愣,那天在家宴上,星野一也是抓著她的手臂讓她扔水壺,今天又是什麼意思?

可想起最近的種種,宮中的下人們,也都對她投去了輕蔑的目光,只有青如。

她恭敬行禮:“見過公主殿下,還請公主原諒。”

星野一愣,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懷著孕就出門,出了什麼事,不要怪我。”

這話裡有幾分譏諷,不過月菲秀卻能感覺到其中的關懷,微微一笑,道:“多謝郡主掛念,婢子一定多加註意。”

星野一也沒有時間和月菲秀廢話,直接轉身就走。

月菲秀回頭,望著星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