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在上,這是為什麼?”秋碧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對呀,這是怎麼回事?

就連月儀玲也不由走了過來,看著渾身是血的月菲秀,六神無主的樣子,心中一陣噁心。

那嬰兒的溫度越來越低,他連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就離開了。月菲秀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夫,天天見著生死離別,她早就已經麻木了,可是,當她親眼看著這個嬰兒被自己生下來,卻還是沒能保住他的生命時,她覺得自己的能力是如此的渺小,她甚至無法拯救一個嬰兒。

她緩緩走出房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直到這時,安楓才趕了過來,他看著月菲秀懷中的嬰兒,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生了?”

“是啊。”月菲秀抬頭,淚水模糊,毫無生氣:“你怎麼不早一點回去,怎麼會這樣?”

安楓聞言,心頭一震:“他們沒事吧?”

月菲秀深深地望著他,忽然淒涼地笑了起來,道:“她沒有見過你,你的兒子也沒有感覺到你的存在,就和他的兒子一起離開了。”

安楓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遲到這麼久,甚至沒有看到墨梟一面。他看著月菲秀那張滿是鮮血的俏臉,滿是疲倦之色,心中一驚,難道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兒子都死在這裡,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他伸出手來:“我要看你的寶寶,你可以休息了。”

月菲秀一瞪,居然是往後退了一步,將那小孩保護起來:“都等了一整個上午了,怎麼還沒回家,到底是國家大事重要,還是你的寶寶重要?”她微微搖了搖頭,又道,“沒有,沒有什麼能與權力相比,你又怎麼會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只可惜,墨梟總是惦記著你。”

安楓的腦子本來就亂糟糟的,如果不是在御書房中和月元吵架,他也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從御書房出來之後,他就得到了這個訊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正準備發火,卻看到月菲秀那張臉,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月儀伶上前一步,溫柔的扶著月菲秀的胳膊,柔聲道:“妹妹,你別這麼做,王爺也不會願意的。”

月菲秀看了一眼月儀伶,淡然說道:“把你那骯髒的雙手拿開。”

月儀伶面色一白,瞥了一眼安楓,卻發現對方並未說話,她也只能放棄。

月菲秀不再與兩人多言,木然地離開,聽著耳邊傳來的抽泣聲,最後頹然地倒在門前的石階上,放聲大哭。

她擔心的是,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安楓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過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無情。

可惜了。

夏天還沒有結束,這具屍體也留不了多久,王府裡迅速地給他準備好了葬禮,還給他加了個側妃的頭銜,與她一同入土為安。

不過既然他都走了,要他做什麼?

月菲秀的情緒也跟著低落下來,滿腦子都是死去的嬰兒。一想到自己的皇宮遠勝於王府,她的心情就變得有些低落,畢竟這些都是無辜的生命,她又怎麼能如此殘忍?

她很想用自己僅有的一點力量來維持生活,但是她也意識到這是一種徒勞的努力。

這一天,紀雲舒在藏書閣中,看到了一本《命理》的古怪書籍,原本她還想著這是一本可以占卜的書,沒想到這也是一本醫術,上面的方子,她都沒見過,其中不乏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藥,其中不乏劇毒之物。

夏天走的很快,小溪原本是和墨梟在一起的,現在沒有了主人,她就只能自己動手了,沒有了主人,她的生活並不好過,所以芳苑才會在她身邊幫忙。

墨梟喚小溪來花兒還未凋零,可是月菲秀見了也很難過,於是吩咐芳姑娘收拾。

她正在做著藥材的記錄,突聽著芳苑的聲音:“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