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我同意了!”月菲秀突然瞪大了眼,淚眼朦朧,閃爍著仇恨的光芒,狠狠地瞪了安楓一眼。

安楓微微一笑:“行,明天我就帶你去宰相府,可以給你三日時間。”說完,他便離開了院落,將她一個人丟在原地。

嶽冬站在院門外面,看到安楓,壓低聲音道:“王爺,您這又是何苦呢,王爺,就算你搶了軍印,也不會改變你的計劃。”

安楓沒有理會嶽冬,而是緩步而行,淡淡開口說道:“我以為,月元時拿到了軍符,便不會再承認她這個親生女兒,而我的到來,也讓她看到了希望,讓她永遠不會再出賣我。”

嶽冬呆住了,他抬起頭,望著安楓離去的身影,過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墨梟的難產很奇怪,你就讓人去尋亦柯吧,墨梟的艱難,還有那條小河的死,都要你自己去調查,我的孩子,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安楓抬頭,望著天空,星辰黯淡,像是在哀悼,他苦笑一聲,心中卻是一片悲涼。

晚風從窗戶的縫隙裡吹了進來,帶來了一股寒意,將原本昏暗的燭光吹得忽明忽暗。

月菲秀此時正口乾舌燥,連舌尖都似乎粘在了牙齒上,她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才好受了一些。

芳苑此刻雙眼已經是非常的乾燥,她望著月菲秀,低下了腦袋,低聲說道:“姑娘,你信不信我?”

“你是誰,我還不清楚?你為什麼要殺我?”月菲秀有些累了,扶著頭說道。

芳苑依然有些後怕,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安然無恙地留在白果園,但月儀伶和絨雪卻將矛頭指向了自己,這個謀殺的帽子,她想要洗清,幾乎是不可能的。

“姑娘,我怕。”

月菲秀抱住了芳婉,這才發覺她渾身冰涼,心中一沉,道:“我明天就回宰相府,你在府中要多加註意。”

芳苑打了個寒顫,抬頭對月菲秀道:“姑娘,您怎麼要回丞相府?”

“我要回一趟家,有點事情要辦,也不知行不行。”

“你這是要幹什麼?不知芳宛有沒有辦法?”芳宛有些忐忑地說道。

月菲秀微微搖了搖頭,“他要我出手,恐怕也只有我能出手了。”

芳宛憂心忡忡地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方姑娘可急壞了,哦,我還聽到芳宛的人說,你今天也受了委屈,可有此事?”

一聽芳宛提起這件事,月菲秀心頭的委屈與怨怒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直欲將她的心臟撕裂,她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得回去,把父親的令牌搶過來,這樣我們就安全了。”

芳宛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囁嚅著說道:“姑娘,您是說,您是說,您是想要盜取令牌?!”

月菲秀點頭不語。

“姑娘,此事萬萬不可!”芳宛叫道。

不過月菲秀並沒有出聲,眼神也像是失去了焦點。

月菲秀微微抬起頭,只見月菲秀瘦削的下巴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彎曲,紅色的燭火如水波一般盪漾開來,芳苑忽然哇的一聲,一把拉住了月菲秀的胳膊。

不過話雖如此,她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抖,月菲秀溫柔的摟著芳宛,希望能讓她感受到一股暖意,可是她才知道,她的身體竟然比芳宛更冷。

“芳苑,你不敢,我也不敢。”月菲秀擦去芳婉臉頰上的淚水,“父親手中有一萬大軍,數量不多,但都是精銳的黑風鐵騎。”

“姑娘,您真要這樣?”芳宛心中惴惴。

“那麼,你可知父親將令牌放置何處?”月菲秀心中已然有了決定,不過心中卻又多了一重心思。

芳宛沉思了一會,說著:“公子平時都在書房,但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只有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