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楓想了想,回頭道:“她現在人呢?”

“郡主已經到宰相府上了,看來,今天是不會回家了。”秋碧有些擔心,擔心安楓會不高興。

果不其然,安楓面色蒼白,在原地走來走去,心中充滿了疑惑。

今天早上她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可見她仍未放棄對月菲秀的追求。

他一定要看好她,不能給安陵任何機會。

這便是安楓的不足之處,從小生長的環境,讓他養成了極為強烈的佔有慾望。

“她要是不回去,那我就親自跑一趟丞相府,把她帶回去!”安楓冷著一張臉,帶著幾分不悅。

陽光並不是很強烈,沒過多久,安楓就出現在了宰相府中。

這突如其來的拜訪,嚇了宰相府的侍衛一跳,趕緊派人通報,沒過多久,月元就滿臉笑容地恭迎安楓:“王爺,您怎麼來了,微臣真是受寵若驚。”

安楓瞥了一眼月元臉上的虛偽笑容,心中一陣噁心,不過在左相面前,他也只能客客氣氣地開口道:“鬱相,您是我的岳父,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接菲秀回家。”

月元時早就料到安楓會跑到宰相府來要人,這是何等的大膽,他知道三個人之間的恩怨,文宣帝在朝堂上審訊三個人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原來自己的愛女也沒能逃脫安楓的魔爪,兩個人相愛了。

月元時並不認為安楓是認真的,他肯定是在利用月菲秀,在月菲秀返回宰相府的時候,他就已經讓人盯著月菲秀了。

“菲秀昨天才回到丞相府,數月未見,我甚是掛念,王爺不妨再留些時日。”月元時不希望月菲秀和安楓有太多的接觸,所以他們必須儘快實施自己的計劃,而不是將月菲秀牽扯進來。

安楓冷冷地看著月元時,月元時在朝堂上混了這麼多年,城府極深,自然也看出了月元時的心思,當下道:“鬱相,菲秀已經嫁人了,又是我的妻子,若是你想念菲秀,可以來王府裡看她。”

“王爺說得對,菲秀雖然在她的院子裡,卻沒有要回來的跡象,王爺可以去那裡勸說一下她。”月元時自信地說道:“錢伯,你趕緊送王爺去吧。”

月元時這一笑,著實把安楓給氣樂了。

他沒有表現出來,早已習慣了將感情埋藏在內心深處,表面上不動聲色,隨著管事錢伯往月菲秀居住的花園走去。

“王爺,姑娘現在正在香閨中。”錢伯指向前方的屋子道。

安楓來到月菲秀身邊,他的房門並沒有關閉,透過窗子,安楓能夠清楚的看到月菲秀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支筆,正在仔細的記錄著,芳苑則是在旁邊記著,偶爾側目看看月菲秀,她的動作自然比不上月菲秀。

“這是一部經典的經文,芳苑,你可要記住了。”月菲秀溫柔的話語,讓石巖生出一絲懷念之意,一時間有些恍惚,彷彿才分別沒多久。

芳苑深深地點了一下頭。“今天跟著姑娘抄經,我的心也安定了許多。”

月菲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個方法,雖然有點蠢,但至少是有效的,她鬆了一口氣,說道:“太好了,要不,我們下午一起去散步?”

芳苑聞言,立刻搖了搖頭,手中的筆也不由自主地傾斜了一下,白紙上出現了一道墨痕。

“姑娘,我不想出門。”

月菲秀心中一聲嘆息,看樣子,芳婉還是無法從心中的創傷中解脫出來,有問題的人,必須要用藥物來治癒。

她剛要開口,卻看到一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過來,她稍稍抬起頭,與安楓四目相對,整個人都愣住了。

安楓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並未多言,只是認真打量著這屋子,這裡就是芳苑的屋子嗎?完全不似僕婦的屋子,樣樣都極好,看起來月菲秀對這位小姐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