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過去,阿草除了臉色好看很多後,人還是沒有醒來,這讓他們原本高興的心情再次被驚怕籠住,越來越多的小傢伙們開始默默跪在一旁祈禱起來。

終於,在經過漫長而又煎熬的等待之後,阿草的身體突然有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輕微反應。先是她原本毫無動靜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那緊緊閉合許久的雙眼也如同被春風輕輕拂開的花瓣般,緩緩地睜開了一條縫隙。一直抱著阿草的江蕪是第一個發現阿草醒來的。

江蕪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那緊閉許久的雙眸,只見它們正一點點地緩慢張開,他那一直緊繃的心絃也隨之慢慢鬆弛下來,一抹如釋重負般的喜悅之色迅速爬上臉龐。太好了,阿草總算是甦醒過來了!

一旁的小枝更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與欣喜,歡呼雀躍地大聲叫嚷道:“阿草,你醒啦!”這歡快的呼喊聲彷彿一道清泉,瞬間流淌進每個人的心間。

聽到小枝的話,那些還在默默祈禱的小傢伙們快速的轉過身看向阿草的方向,在看到阿草真的醒來,他們都高興的圍在一起歡呼著。

看著他們歡呼的聲音,阿草費力地轉動著眼珠子,將視線依次投向身旁的眾人,當看到一張張充滿關切與開心的面容時,她費力的開始運用自己那還冰凍著不太靈光的腦袋想著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這麼開心的?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差點就在鬼門關走上一趟。

越想,越是得不到答案,阿草不得不起來問他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咬緊牙關,使出全身的力氣試圖坐起身子,起初的時候因為身體之前的冰凍,就算是用盡全力,人還是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轉動,好幾次使勁後都沒有得到滿意的效果。

但她並不氣餒,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在她昏睡前,她的身體已經有點不聽使喚了,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異樣,阿草就用自己的意志讓自己看起來不怎麼奇怪。

所以這次起來,阿草也很是有耐力,一次不行就下次再來。

經過好多次的嘗試後,阿草終於能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在其他小夥伴們期待的目光裡先是對著他們笑了笑,然後疑惑的問:“阿蕪姐,你怎麼來了?還有你們?怎麼看著我這麼高興的?是我有什麼東西在身上嗎?”

小夥伴們齊刷刷的看了眼江蕪,然後又齊刷刷的搖搖頭表示沒有。這奇怪的整齊動作不但讓阿草心底的疑惑沒有消散,還讓阿草的疑惑更甚。但也知道從他們嘴裡問不出什麼來,只能把目光投向阿依,希望阿依能給自己一個答覆。

阿依張了幾次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要知道,在江蕪來之前,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草在冰冷中沉睡過去。可江蕪卻能把她救回來,這讓她怎麼說?

阿草見阿依久久沒有說話,眼裡的希祈漸漸消散,只能落寞的抬頭看向頭頂上方的江蕪:“阿蕪姐,他們是怎麼了?”

江蕪哄著阿草說:“阿草乖,他們都高興我們的阿草能醒來,我們的阿草就像是外面的野草,不管是什麼困難都能頑強的生存著,一點也沒有放棄自己。”

對於江蕪的讚美,阿草雖然一句也沒聽懂,但她聽明白江蕪那是在誇自己時,心中頓時像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原本就掛在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燦爛,宛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般明豔動人。只見她狠狠地點著頭,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內心的喜悅之情。

就在阿草剛剛張開嘴巴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間,一股難以忍受的癢意從他的喉嚨深處迅速蔓延開來。這股癢意來得如此迅猛,以至於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不由自主地劇烈咳嗽起來。那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彷彿要將肺腑都咳出來似的,聽得一旁的江蕪心驚膽戰。

江蕪見狀,趕忙手忙腳亂地將手中尚有餘溫的熱水遞到阿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