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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真把李肆雷住了,好半響清醒過來,越品反而越覺很有內涵。
“所以呢,你也得多納nv人多生養。咱們商人,上靠天,下靠地,左靠官府右靠銀貨,可這些都不牢靠,靠的還是……”
安金枝féi碩手指一比,指住了自己的kù襠。
“這命根子。”
前言後語在李肆腦子裡轉了一圈,頓時一臉的啼笑皆非,這是把自己也當作命根子了。
“安爺子,原來你對這洋行的前程,還不是有十分把握啊。”
李肆開口,安金枝楞住,眼珠子轉了好幾圈,chōu著涼氣,將那手翻了上來,食指收起,大拇指翹上。
“好xiǎo子,瞅得通透。”
安金枝正sè,那féiròu堆迭的面孔多了幾分滄桑,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外人都道這洋行光鮮,每日白銀出入萬兩不止,我之前還瞅著眼熱,被管大人一撮合,就在安合堂外另設行號,接下了這洋貨行之事。這半年多生意做下來,銀子是大把大把上手,可越做越驚心。”
他苦笑搖頭:“誰曾想到,這洋行就是給官老爺放錢的框。去年福建許家許樂官,因為茶葉生意沒對上縫,虧了二十多萬兩,可年底還要給督撫監督照份納錢,承攬的稅銀更是一兩都不能少。原本還能週轉著應付的生意頓時垮了,人也入了監,一大家子老xiǎo眼瞅著還在雲端上過日子,轉瞬就跌進了泥潭。”
安金枝說到的就是洋行xìng質,這洋行依靠清廷授予的特權做壟斷轉口貿易,除開官面和內外客戶的關係,靠的就是資本,而流轉生意從來都是一分錢做三分事。
洋行的具體運營是將洋人的貨物盡數買下,負責發賣給內地商人,同時從內地商人那買到洋人要的貨物。此外還要承攬關稅、上供皇室的諸項“貢差”,至於對官府的打點,更是大頭,這之間有什麼天災**,資金鍊跟不上,那就等著破產。
當然,也正依仗著壟斷特權,行商也個個是暴發戶。廣州十三行的代表人物,怡和行伍浩官伍秉鑑,能坐擁兩千六百萬兩白銀的家產,靠的無非就是壟斷。
但對清廷來說,這就是個豬圈,養féi了就殺。接近兩百年間,洋行商人絕少有歷二代而繼的常青事業,即便是伍秉鑑,在世之時,他的怡和行也被清廷榨乾。
“這更是個神仙地,十年前,內務府的某個大人物,原本在北方作鹽務,後來生意砸了,從當時的太子爺那買到了獨攬洋貨買賣的生意,頓時讓廣州的洋行垮了大半。後來還是林陳何安幾家行商買通了總督和海關監督,跟著英吉利商人一起用力,這才頂住了那位皇商。哦,那個安,正是我安家的遠房叔伯。現在麼,這洋行成了各路神仙的香餑餑,誰都要伸手,我可不就是管大人牽進來的一隻手麼。”【2】
“所以啊……”
安金枝把話題兜了回來。
“我安家是琉璃匠人起家,靠琉璃做大了事業,這是根。就算洋行敗了,我還有根在,總能護得周全。李肆,你手上可就握著我的根,讓我怎麼能不盛待呢?”
安金枝投過來的目光真誠而熾熱,李肆暗道對這金閃閃真是低估了。這年頭能認識到實業才是根的人可真不多。可惜商貿的環境都如此惡劣,更不用說目前還必須依託於商貿環境的實業,安金枝對實業的態度,也就是當作一株續命草。
“要保命,這玻璃就是根,可要讓事業枝繁葉茂,靠的就是……男人的命根。”
接著安金枝又轉到nv兒身上,聽到他嫁出去的nv兒全都在達官貴人府裡,而且都還不是什麼正房,李肆唯有一聲感嘆。能bī得這金閃閃鞠躬盡瘁,日夜做人,求的就是個安穩的環境。他的nv兒,可是赤luǒluǒ的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