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她,嚎道:“貴生啊,我的兒啊,你這是惹了啥人啊,咋就這麼苦命啊。”

小姑田玉鳳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大拇指,心裡一陣肉疼。

老太太也瞪大了眼,氣得直哆嗦,拍著自己大腿咒罵道:“是哪個不得好死的龜兒子害了我的大孫哦。”

“田貴生說了,害他的就是你們家的人,叫啥田園的,田虎的。”

男子的這句話無異於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頓時把大伯孃幾人炸得連嚎都忘了嚎。

大伯孃還保持著剛才大張嘴的動作,腦子裡卻已經想到了那天田園和田小虎坐著柱子的牛車回村的時候,田小虎躺那跟丟了半條命一樣,全身是傷的樣子。

那會兒妹子還跟她說田園屋頭髮財了,不知道哪裡去搶了東西回來。

咋個那會兒她就不知道搶的是她貴生的東西啊?!

現在曉得了全部事情,大伯孃只覺得一股血氣從腳底衝到頭頂上,就差冒煙了。

那天妹子還跟她商量說想個法子去把田園牛車上的東西給搞過來,這還搞個屁啊,那些東西都是她加貴生買的,本來就該是她的。

那些米啊面的啥東西可都是貴生買回來孝敬她的啊!

“田園,田小虎你們兩個王八羔子,連自家堂哥都不放過,豬狗不如的畜生!我今兒,今兒非要扒了你們的皮!”大伯孃跳起來就往外頭衝,攔都攔不住,不過屋子裡的人也沒打算攔。

見大伯孃去了,老太太也利索跟著往外跑,嘴裡同樣罵罵咧咧的,顯然也是去找田園算賬的。

兩個長輩都跑了,這種好戲田玉鳳哪能錯過,跟著就要去,才走一步就被人攔下來了。

“我說你們家的人都跑了,誰來給我銀子啊。”男子擋著門,不放田玉鳳出去,上下打量著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啥銀子。”田玉鳳很是不舒服他的眼神。

“啥銀子?當然是跑路費,不然你以為爺我閒的要死,走十幾裡的路來玩兒啊。”男子嗤笑了一聲,見屋子裡兩個老女人都跑了,就剩下這麼個小姑子,外加那個沒啥用的老女人,頓時也不怕死的伸手就往田玉鳳水嫩嫩的臉上摸了一把。

田玉鳳被這麼一摸,嚇得“啊”的一聲就驚叫了起來!

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調戲過,現在冷不丁的被人這樣佔了一把便宜,她那心又羞又怒,急忙往二伯孃身後躲。

也就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二伯孃是個長輩。

“你要做啥啊。”二伯孃怎麼都沒想到這男子膽子這麼大,當著她的面就敢這麼放肆。

“我不做啥,我就要銀子,給錢我就走。”男子一臉無賴相,搓了搓指頭,還在回味剛才手下那嫩豆腐的味道,“不給錢也成啊,再讓我摸兩把,總不能叫爺白走一趟吧?”

田玉鳳咋可能再讓他摸,眼睛瞄到二伯孃頭上的一根簪子,一把扯出來扔過去,“銀子沒有,只有這個,拿著滾。”

男子接過砸到身上的簪子,掂了下,雖然是個破簪子,不過當了還能換點錢,“行啊,小娘子說啥就是啥,就這個湊合了。”

剛才田玉鳳出手太快了,二伯孃根本都沒反應過來。現在見那男子拿了簪子轉身就要走,二伯孃頓時急了,“不行,那是我陪嫁的東西。”

“不許去。”田玉鳳一把拉住二伯孃,死拽著不准她去拉那男子,開玩笑,要是讓二伯孃要回簪子,那流氓可說了,要多摸她幾下的。

真讓他摸了,她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那是我娘留給我的,不能拿走啊……”二伯孃頭上沒了簪子,頭髮披了下來,被田玉鳳這一拉扯,更是亂糟糟的很,瞧著那男子都出院子了,急的她手下掰開田玉鳳的勁兒也大了。

“嘶,你敢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