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盯著雙眼,盯了那宮婢一眼,突然問道:“這話是誰囑咐你說的?”

宮婢一驚,她抬頭看向玉紫。

主塌上的玉紫,表情冷冷,氣勢沉沉。

‘撲通’一聲,宮婢雙腿一軟,竟是跪倒在地,她五體投地地匍匐向前,顫聲道:“無,無人。”

玉紫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那宮婢顫了一陣後,終於撐不住了,喃喃說道:“是,是相國。”

玉紫點了點頭,道:“出去吧。”

“然,然,然。”一邊應,她一邊慌亂地退了出去。

到得這時,闢已完全沒有了喝酒的心情。他呆若木雞的瞪了玉紫一陣,半晌後搖了搖頭,嘆道:“玉姬,你這般,哎,邯鄲又多事了。”

玉紫表情平靜,她沒有向他解釋。

闢呆坐了一會,站起來向她一禮,“容告退。”

說罷,退了出去。

玉紫望著他的背影,知道他很失望,她笑了笑,向後一倚,忖道:“我就是我,是他們硬要把責任和希望放在我身上,失望了也是沒法子的事。”

玉紫拒絕了參加魏姬生辰禮,以及面見趙王后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王宮。

一時之間,她身邊的宮婢,又恢復了小心謹慎,她們看向玉紫的眼神中,也添了份警惕,似是防著她隨時離開。

這些玉紫卻是不管。

她只抱著她的孩子,與他嬉戲著。

一天轉眼便過去了。

盧可兒坐在塌几上,輕聲問道:“那玉姬,不曾發怒?”

一宮婢向她福了福,應道:“然。”仔細看,這宮婢有點眼熟,赫然正是玉紫身邊的,曾服侍過她幾個月,也服侍過趙出二年的老人。

盧可兒皺起了眉頭,她櫻唇輕嘟,喃喃說道:“我說大王說了,我勝她多矣,她居然不動怒?也無異常顏色?”

那宮婢老老實實地低著頭,回道:“玉姬便是這般,她平素不喜歡遷怒於下人,便有心事,也總能壓下,平素吃食行睡,宛若無事一般。”

盧可兒認真聽著。宮婢說完後,她點了點頭,喃喃說道:“這一點,我也能做到。只是,她哪來的底氣,對大臣也罷,后妃也罷,不想見的但不見,不想理的便直接說出不理?”

她剛說到這裡,便是苦笑了一下,“是了,是了,她是有這個底氣的。”

盧可兒沉吟了一陣,再次問道:”大王果真沒有回宮?”

“然。”

見盧可兒還盯著自己,那宮婢只得第三遍說道:“據大臣們說,大王在臨近邯鄲時,突然說有要事改道別行。”

頓了頓,她的聲音有點高,“剛才啊,奴婢聽到一個劍客說道,他說什麼大王在改道時,曾要求玉姬說,她如不想入宮,便儘可回到她的隔地去。”

盧可兒嘩地一聲站起,驚喜地說道:“大王竟說了這樣的話?”

宮婢恭敬地行了一禮,“不敢有欺。”

盧可兒點了點頭,清喝道:“來人。”

一婢子應聲站出,“嬌嬌?”

“從我那紅色木盒中,把那串珍珠項鍊拿出來。”

“然。”

那玉紫宮中的宮婢,這時忙低下頭,掩去臉上的笑意。

不一會,盧可兒拿著一串項鍊上前,道:“這可是來自海中的,是我來趙時,魏王所賜。你很好,這個賞給你。”

宮婢大喜。她連忙跪下,脆聲應道:“謝盧姬恩賜。”

盧可兒點了點頭,她望著捧著項鍊,愛不釋手的宮婢,突然問道:“你便無法接的大子?”

宮婢聞言,連忙把項鍊收起,重新跪下,低著訥訥應道:“然。大王對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