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怎麼回事?”劉強遠問道。

“看見曲河了!他在迴廊一露頭就跑了。”馬朋低聲說道。

劉強遠知道曲河是中原商會的一個頭目,看了看那回廊被屋子、樹木遮著,只能看清楚一小半長度,他手一揮,三個人撇開了手下,徑直追入了長長的迴廊。迴廊裡卻一個人也看不到,老五提著刀跑在最前面,馬朋和劉強遠並肩跟在老五在後面。

劉強遠正在詫異,心想難不成老六眼花了,又想到手下沒一個跟上來的,這又是敵人的地盤別中了埋伏,腳步不禁慢了下。這個時候,馬朋突然左手入懷掏出一把匕首,左臂一展,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跑在自己左側的劉強遠的肋部,劉強遠就如被雷擊中一般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只感覺右肋一片徹骨的冰冷。他斜躺在地上,無力的感覺著生命迅速從那個右肋那裡流出,視線逐漸的在模糊,但他仍然看到馬朋一刀劈在了愕然回頭的老五的臉上。

在他死前的最後一眼,看到是馬朋衝他的咧嘴一笑。

馬朋殺死兩人後並不停留,也不回頭,而是急急的衝過迴廊,跑出迴廊就是一大片院子,不過現在卻靜悄悄的,看來人都去前面廝殺了。馬朋如狸貓一般閃進一條小路,卻沒料想一個人從路口處跑過,馬朋一驚已經直身貼住了牆。定睛一看卻真的是曲河,馬朋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提刀貓腰就跟了上去。一直跟到第二個路口,馬朋看曲河好像毫無防備的提著刀在跑,看來已經亂了方寸。馬朋已經接近了曲河五步遠了,他把刀攥得更緊一些,他已經打算要動手了。突然一個白衣人從路口衝出,一個手刀砸在曲河脖子上。曲河的身體就像筷子上的麵條一樣抖了幾抖委頓在地上。

馬朋大吃一驚,身體不由自主的停在了那裡,等那個白衣人轉過身來,馬朋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了,瞪大了眼睛說道:“張希雨…你?”

那人正是一直沒在前院露頭的張希雨,現在他微笑的看著馬朋,輕輕說道:“影七十,這個人不能殺。”

馬朋愣了片刻,直起腰來,做了個手勢。

張希雨微微頷首,繼續說道:“上面指示:曲河必須活著,作為見證人。”

“是。”馬朋答道。

張希雨扭頭看了看遠方煙塵大起,知道駐軍馬上就要到了,鼻子輕輕哼了一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你從這裡走,右拐就可以到達迴廊的入口。不會有人發現。我還有任務,在我回來之前,盡力不要讓鐵掌門的人傷了曲河。”

馬朋點頭之後,馬上掉頭從那個方向離開,張希雨卻不著急,他沿著另一個方向走了沒多遠,就來到了迴廊的另一邊入口的屋角邊。倚牆抱臂站著,沒過多久就聽見迴廊裡開始驚呼聲傳來,然後就是馬朋咚咚的腳步聲傳來,隨後就是馬朋的一陣大哭:“大哥、五哥你們怎麼了?你們不要死啊!你們這些混蛋,是怎麼保護我的哥哥的!中原商會的這些畜生,害了掌門,又害了哥哥啊!嗚嗚嗚嗚。”

張希雨一笑,扭頭轉進了院子,上了屋頂,他熟悉地形之極,在屋頂上貓撲蛇行,沒有一個人發現他,最後他來到了正廳的屋脊之處,在背向大門的一面的屋頂上放著一個麻袋,張希雨解開麻袋,從裡面抽出一架神擊弩,一面聽越來越近的隆隆馬蹄聲,一面微笑的把三支弩箭上弦。絞好弦之後,他整個人趴在屋頂上,只有頭露出這個屋脊。此時,一隊官兵衝了進來,不過張希雨知道,外邊的官兵還很多,光聽聲音就知道他們充滿了整個前院周圍的街道。

“我是劉副統領!你們快快……啊!”那個領著一隊人馬進來的軍隊官員剛把馬立穩,話還沒說完,張希雨就獰笑著一扣扳機,一下子把那個副統領從馬上射了下來。

“反了!反了!造反了!殺啊!”官兵們一陣大譁,隨後在命令下黑壓壓的潮水般的向兩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