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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了,縱然此刻王甫陽在做著些措施,只怕也是知道阿九是絕對不能倖免的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不讓它更嚴重而已。
說起來也不知是嚴儲清的罪過還是阿九自己的罪過,不過是看了一眼染了時疫的人,如今自己也遭了罪。
阿九在王甫陽的急救之下稍稍醒轉,她靠在嚴儲清身上,她看著自己被縛著紗布的手,還感覺絲絲痛苦,身上早已無力,只能癱軟在嚴儲清身上,她沒有想到時疫竟是如此厲害。
“王甫陽,朕命你不得將此事說出去,免的整個帝都人心惶惶,整個皇宮不得安寧。”阿九臉色蒼白,半睜著眼睛,喘著氣虛弱的說道。
王甫陽跪在地上,“臣不敢妄言!”
阿九倒是很滿意王甫陽和嚴儲清的表現,倒是一旁的小德子,早已哭成了淚人,“陛下!陛下!皇叔和將軍要問起來怎麼辦?怎麼辦啊?”
阿九一怔,仿似沒有想到這裡,沉思了許久昏睡了過去。
☆、第29章 二十九
阿九迷迷糊糊的睡著,夜間渾身發熱不舒服,就對著外間喊名字,小德子進來給阿九換了額上的縛布,就出去了。
就這麼夜裡來來回回往復多次。
等到阿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寢殿了,她全身軟弱無力,只能半眯著眼睛看著。
床上的整個紗簾都已經放了下來,她睡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她費勁的抬手看看自己的胳膊,發現除了被咬過的地方我們紗布縛著了,露出來的地方佈滿了紅點,她苦笑,胳膊卻有些發癢,她不禁苦笑,原來她也有今天,逍遙日子到頭了。
她張口嘟囔了幾聲,想想自己如今已是病人,又怎麼會有人在跟前服侍,想想又頓著了。
阿九卻不知道小德子在旁邊掀了紗簾來問。
小德子一隻手掀著紗簾,一隻手端著一碗藥,“陛下,這是王太醫熬的藥,說讓您醒了以後就立刻喝下去。”
阿九點點頭,雙手艱難的撐著身子。
小德子見狀,放下手中的藥,就立刻過來拿了幾個軟枕,將阿九扶起來,靠在軟枕上。
阿九湊近了才知道小德子紅了的眼圈,她不禁失笑,“你個小奴才,朕不還好好的在這裡,你就哭什麼?”
小德子一聽,就立刻跪在地上,“奴才看不得陛下受苦,奴才心裡難受,一時沒忍住,奴才該死!奴才不該咒陛下!”說著就要掌嘴。
“你可別打自己了,打傷了誰來服侍我啊!”
小德子見狀也就頓著了,幸而阿九在一旁提醒拿藥,不然可就一直跪著了。
“我睡多久了?”
“陛下是昨日傍晚暈倒的,現在是隔日早朝剛下。”
阿九捏著鼻子喝藥的手一頓,“那今日代朝的是皇叔麼?”
“是。”小德子在一旁恭敬的回答,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對著喝著藥的阿九就解釋道,“陛下昨日被嚴大人抱回來的時候,沒被人看見,今日早朝時懷晉王派人來問,奴才只說陛下身體不適,沒說其他的。”
阿九皺著眉一口喝完藥,將藥碗端給小德子,胸腔一陣疼痛,皺著眉點點頭弱道,“你說的很對。其他人呢?”
“他們原來也都想在裡間伺候,奴才怕陛下醒來不想讓他們伺候,所以都被奴才趕去了外間,奴才一個人在簾外伺候,王太醫拿了藥過來,奴才就接進來,沒讓其他人進來。”
阿九陷在軟枕裡,“你做的好。”頓了頓又覺得不對,“今早皇叔來難道沒覺得不對?”
“來問的奴才應當是覺得不對,可此刻懷晉王正被一干大臣拽在書房處理摺子,沒能及時來問。”
阿九咳了幾聲,閉著眼,內心一陣失望,“那張龍椅他遲早是要坐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