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自己的功績。

只不過蒙古投石機在短暫而密集的拋射之後就選擇了沉默,不過宋軍士卒還是估摸了對方隱藏的地方,十臺飛雷炮同時衝著天空露出黑黝黝的炮孔,不久之後城牆上就已經迴盪著獨有的悶響。

沿著天邊一線,爆炸聲同時響起!

雖然已經預料過飛雷炮的威力,不過張世傑感覺自己的心還是被猛地揪了一下,顯然也被嚇到了。而周圍那些鎮海軍士卒,紛紛爆發出驚呼聲。

不需要張世傑吩咐,飛雷炮再一次悶響,這一次卻是向著更遠的地方延伸,很快遠處天地之間就已經有火光閃爍,顯然蒙古的投石機已經被飛雷炮擊中了。

工匠和士卒們都是輕輕鬆了一口氣,別看第一次轟擊聲勢浩大,但是他們都已經看出來並沒有擊中多少投石機,顯然蒙古韃子已經預料到會被炮轟,所以抓緊向後方轉移投石機。情急之下工匠和士卒們也沒有多想。徑直向著剛才的後方轟擊,卻是歪打正著。

不過負責飛雷炮的虞侯還是無奈的向著張世傑一拱手:“啟稟將軍。剛才已經是飛雷炮能夠觸及的最大的距離了,蒙古韃子的投石機恐怕大多數都已經轉移了。”

張世傑點了點頭。實際上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已經讓他很欣慰了。

而城下的激戰,卻是依舊。蒙古步騎看到飛雷炮的威力,更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退路,一旦退入荒原,就只有被飛雷炮轟擊這一種可能,所以他們都是拼盡全力向前衝殺,那些和自己刀兵相見的宋軍士卒,這個時候實際上是最好的護身符。

又是兩千餘名蒙古騎兵出現在天邊,不過這些騎兵散的很開。顯然也是害怕被飛雷炮集中轟擊。張世傑也知道估計就算是轟過去效果也不怎麼樣,所以並沒有下令開炮。

倒是城中幾臺老舊的投石機試著吼叫了兩聲,連一名蒙古騎兵都沒有擊中。

“韃子的底牌基本上都已經在這裡了。”張世傑看著城下的戰況,沿著寨牆,鎮海軍左廂和前廂打的很艱難,畢竟他們對面的敵人人數一點兒也不少,而且都是拼了命的。

一開始衝擊城門的三千蒙古騎兵,此時還有千餘人,不過城門已然轟然關閉。所以他們索性撇開前廂的長矛手,徑直向著營寨方向殺去,使得本來就和寨牆下面的蒙古騎兵殺得難解難分的王虎臣不得不擠出來一部分長矛手擋住這支從側後翼殺來的騎兵。

“砰!”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營寨的寨門已經被轟然撞開。誰都沒有想到,後續趕來的蒙古士卒除了抬著不少雲梯之外,還攜帶著一根撞木。或許這根並不太大的撞木對付城門有些吃力,但是對付剛才已經被投石機重點照顧了的寨門。卻是綽綽有餘。

尤其是在營寨中望樓都已經被付之一炬,所以一時間沒有人看到蒙古韃子竟然一直抬著撞木撞擊寨門。

“不好。塞門刀車!”王大用臉色一變,旋即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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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應龍緩緩推開門。

大堂中有些陰暗,瀰漫著濃濃的酒味和靡靡的氣息。

賈似道躺在一名豔麗的女子懷裡,手中拿著一把酒壺,而另有幾名美女為他按摩著腿。桌子側翻在地上,曾經堆滿桌子的奏章已經盡數傾灑在地上,就像是鋪了一地的白雪。

翁應龍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開門使得一縷光芒照在臉上,賈似道緩緩睜開朦朧醉眼,細細打量了很久,方才認出來來者是誰,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來來來,陪老夫飲盡這壺酒!小翠,你去好好伺候藥洲!藥洲啊,怎麼沒有看見應龍,你們兩個不是經常一起來的麼!”

翁應龍一怔,看到那幾名賈似道的侍妾臉上也都流露出無奈的神情,頓時明白賈相公這時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