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付。

土著人們對於很多國家視若珍寶的戰馬沒有太大的興趣,或許是因為山林中也用不到戰馬,他們只是專心致志的收割首級,在這些人後面,還有很多年輕人手中拿著袋子或者藤蔓繩索,將這些首級蒐集起來。

千夫長隱隱感覺到了什麼,這些土著人蒐集首級肯定不是因為他們有珍藏敵人腦袋的愛好這炎熱的天氣裡,基本什麼死亡的東西都放不太長時間而是因為這是他們的功勳。

至於他們向誰請功,已經不言而喻。

身後馬蹄聲響起,千夫長艱難的回頭,兩名明軍騎兵呼嘯而來,手中的馬槊轉瞬之間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那騎兵狠狠一拽韁繩,手中馬槊一揚,正指著千夫長的胸口,他方才回頭對同伴笑著說道:“沒想到這裡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而千夫長臉色微變,看著眼前這兩個明顯是明軍打扮的敵人,他已經明白過來為什麼前方哨騎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來,十有**是因為已經被南蠻子和這些土著幹掉了。

果然這些南蠻子和南蠻子就只能狼狽為奸。

“來人,綁了這個傢伙,好歹是個千夫長。”那明軍都頭似笑非笑的說道,而身後兩名雖然身材不高、但是身手矯健的真臘士卒直接撲上去,將這個千夫長綁得結實。

而那名明軍都頭迎上走過來的兩名部落酋長,那兩個人後面數百個首級,自然由幾個明軍士卒負責清點數目,那名明軍都頭和兩個部落酋長拱手示意,顯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合作”了。

被抓住的蒙古千夫長奮力掙扎了兩下,不過旁邊的真臘士卒毫不猶豫的上前踹了兩腳對明人,他們是卑躬屈膝,甚至對於曾經是敵人的三佛齊人以及眼前的這些土著人,他們也都是客客氣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了,現在正好發洩在這俘虜身上。

“這是我們的客人,”明軍都頭笑著擺了擺手,將這俘虜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某可希望他能給我們帶來一些想要的東西呢。”

水柱不斷的在戰船兩側升起,天空中除了炮彈的弧線之外還有投石機丟擲石彈的弧線,一發發炮彈打中伊爾汗國戰船的同時,他們也在用投石機拋射石彈來還擊。雙方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以至於不少石彈和炮彈已經開始陸續落到戰船後面。

手按著佩劍,婁平站在船樓上巋然不動,海浪不斷拍打著戰船,而一艘艘飛剪快船有如離弦之箭,刺入伊爾汗國水師戰船擺成的陣列之中。雙方戰船交錯旋即交織,不斷的靠近,戰船船艏和兩側的火炮和投石機都在拼了命的怒吼,竭盡全力想要將敵人送入海底。

不斷有伊爾汗國的戰船中彈起火,也不斷有明軍的飛剪快船被石彈砸中,直接砸開一個大窟窿,但是雙方都毫無退縮之意,甚至可以說到了這個地步,向前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退縮就只有死路一條。

婁平只是眯著眼睛看著眼前複雜錯亂的戰局,毫無疑問現在的明軍戰船已經越來越深入敵陣,但是婁平也知道,這只是伊爾汗國船隊為了能夠集中力量將他們包圍進而消滅。伊爾汗國船隊在戰船體型和數量上佔據了絕對優勢,但是相應的,明軍這邊也有器械上的優勢以及更重要的風向優勢。只要飛剪快船的速度夠快,完全可以鑿穿敵陣。

兩艘伊爾汗國的戰船已經越來越近,分別從婁平座艦的左右兩側包抄上來,顯然他們也意識到這一艘飛剪快船是明軍的旗艦,所以鐵了心要先將旗艦打掉。一艘明軍飛剪快船從斜地裡衝過來,船身上的幾尊火炮同時怒吼,炮彈有如雨點重重的砸在甲板上,鐵彈將甲板上的人直接掃倒,而開花彈更是在桅杆左近猛地炸開,不但單片橫飛,而且就連那桅杆也在晃動著斷裂。

蒙古戰船上頓時爆發出驚呼,而戰船也不受控制的直接撞在那飛剪快船的船尾,飛剪快船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