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陸婉言很清楚,一旦葉應武要做出犧牲的話,很有可能會在少傅的人選上,而這個時候如果她有什麼意見、拖葉應武后腿的話,就是在將葉應武向絕路上推。

“說自己看不清楚,我看婉娘你自己看得也很明白啊,只是心中一直過不去這個坎罷了,”綺琴忍不住喃喃感慨一聲,“有的時候,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孃親!”就在這時,一聲稚嫩的喊聲在身後傳來,綺琴急忙站起來,而等候在外面的兩名婢女也手忙腳亂的進來。看著自家眉清目秀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了,正“張牙舞爪”的喊餓,綺琴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不過她的臉上卻帶著笑意。

如果現在還有什麼讓她放心不下的,除了那個一直不讓人放心的夫君大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這個女兒了。

曾經名動臨安的花魁,此時抱起來孩子,臉上只有真摯的笑容。

……

“你已經猶豫了好半天了,到底還下不下了?”葉應武手中的棋子敲打著棋盤,看著對面秀眉緊蹙的惠娘,“我告訴你,下了可就不允許悔棋的,要悔棋也可以”

“好啦好啦,我下!”惠娘哼了一聲,這個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是不要讓他說出來為好。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惠娘嘴唇一撅:“你看,我下了,這總可以了吧。”

葉應武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目光在棋盤上掃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慌不忙的落子:“惠娘啊,你又輸了。”

惠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葉應武已經有兩處三個白棋連在一起,無論自己封堵哪一邊都贏不了了。這個傢伙拖了這麼久,絕對就是故意想要氣自己的。

而葉應武等這一刻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了,飛快的看向一邊趙雲舒。

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沐浴的原因,還是因為在沐浴的時候被一男一女兩個色(和諧)狼偷襲的原因,現在舒兒的俏臉還帶著紅暈。總覺得葉應武的目光不太對勁,趙雲舒下意識的拽緊了衣衫,狠狠的瞪了葉應武一眼,然後撕下來一張紙條遞給葉應武。

“臉伸過來!”葉應武得意的說道,直接將紙條在水杯裡沾了沾,不等惠娘不情不願的湊過來,就直接將紙條拍在了她的俏臉上。紙條隨風飄起,和臉上其餘四五張紙條交相呼應。

而相同的,在葉應武的臉上也有三張紙條,只是比惠娘少一些罷了,同樣有些狼狽。惠娘有些鬱悶的託著香腮,顯然她自己也意識到貼上這紙條有多難看,而葉應武得意洋洋的笑了一聲,惹得惠娘一頓白眼。

趙雲舒不由得苦笑一聲,這兩個傢伙下五子棋都能夠下的熱火朝天,還真是佩服他們兩個。不過話說回來,葉應武也就是下五子棋或者下象棋有這樣的威風吧,如果是下圍棋的話,恐怕惠娘有本事將葉應武的整個臉都貼滿。

“來,再來!”葉應武挽起袖子,他除了一開始著了惠孃的道之外,之後一直以碾壓的氣勢一路贏過來。

“不下了,不下了,夫君厲害,妾身認輸,”惠娘有氣無力的哼了哼,顯然已經被消磨掉了鬥志,隨手將臉上的紙條全都扯下來,“貼在臉上太難受了。”

葉應武頓時氣的一拍桌子:“說好的至少帶一個時辰的,怎麼耍賴?”

“那有本事你別把你臉上的摘下來!”惠娘毫不猶豫的反駁。

“你都摘下來了,憑什麼不能讓我摘下來?”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帶一個時辰,我沒同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惠娘你這不是耍賴,還是不要臉!”

“我不是君子!”惠娘做了一個鬼臉,正要起身,卻看到葉應武已經撲了上來,女孩當下裡驚叫一聲,被葉應武撲倒在床榻上。

葉應武伸手便去解惠孃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