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青,一位面容略顯油膩的老者,剛從陸乾程那間瀰漫著沉重書卷氣與歲月痕跡的書房中歡快而出,卻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又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原點,門扉輕啟,一陣夜風攜著涼意,悄然拂過,似乎連風也帶著幾分不解與嘆息。

“明青,你這是怎麼了?方才不是已離去,怎又匆匆返回,且神色如此慌張?”書房內,陸乾程的聲音沉穩而威嚴,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威嚴,他抬頭,目光如炬,穿透暖色的燈光,直射向門口那抹略顯狼狽的身影。

陸明青的腳步在門檻前微微一頓,欲言又止,心中五味雜陳。正當他準備開口之際,一陣不合時宜的輕笑聲,如同寒風中的利刃,突兀地劃破了夜的寂靜,也打斷了書房內即將湧動的暗流。

“呵呵,看來你便是傳說中的陸家家主了,果然氣度不凡。”韓峰身著休閒裝,面容冷峻,緩步踏入書房,步伐中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自信與不羈,彷彿這陸家府邸的森嚴壁壘,於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我陸家禁地!”陸乾程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鷹,語氣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嚴,同時,一抹警惕之色在他眼中悄然浮現。

“我是誰?”韓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在書房內緩緩掃過,最終落在了陸乾程身上,“看來,即便是身處深閨的陸家,也未能免俗,對我你應該早就不陌生了吧,不過,既然你已猜到我的身份,又何必多問?我今日踏足貴地,只為兩件事情。”

“願聞其詳。”陸乾程強壓心中波瀾,聲音依舊沉穩,但那雙緊握成拳的手,卻洩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戒備。

“第一,即刻下令,讓那些所謂的‘白衣正義使者’收手。他們的所作所為,已非正義之道,而是成為了某些人心中的私器,濫殺無辜,實乃武林江湖之大不幸。”韓峰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第二,我韓峰與你們陸家之間,過去是不認識的,就更沒有什麼交集了,我買了王霸道的莊園是付了錢的,你的兒子陸子軒看上了我的那座莊園就想白嫖到手,我不同意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到莊園裡想對我出手,逼我就範,不知道這個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哼,好一個狂妄的小子!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撼動我陸家百年基業?我陸家,豈是你能隨意挑釁的!”陸乾程怒極反笑,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他揮手欲召家丁,卻發現書房早已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封鎖,竟是無人應答。

“看來,陸家主與你那同樣驕橫的兒子陸子軒,真是如出一轍。遇到問題,不是尋求解決之道,而是習慣性地以勢壓人,以力服眾。這樣的家風,又如何能長久?”韓峰輕輕搖頭,語氣中既有諷刺也有惋惜,“既然你們不願走那光明大道,那便讓我來替你們選擇一條絕路吧。”

言罷,韓峰周身氣勢驟變,一股凌厲的劍意自他體內湧出,與書房內的書香墨氣形成了鮮明對比,彷彿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這一刻,於這方寸之間激烈碰撞。空氣彷彿凝固,連時間也為之停滯,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

“但請記住,我韓峰要你們馬上去做的事情,從來都有一個前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是還江湖之清平,世間之公道。若陸家不願意迷途知返,那你整個陸家就是不可饒恕之人。”韓峰的話語如同春風化雨,溫柔卻堅定,他深知,對這些老牌的家族真正的手段,就在於殺戮與征服,不是那些心靈的覺醒與救贖。

“韓峰,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我們陸家先後派出的十幾名高手,是不是都死在了你的手裡?”

“陸家主,你嘴裡說的所謂高手死在我的手裡又如何?我是跑到你們陸家來殺人的嗎?我的話已經說完了,現在電話是打還是不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