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母,身後並無?任何?家族庇佑和?助力,十年寒窗苦讀,才終於走進了燕京城。

如今看來,果然是個厲害人物。

去年他剛剛中狀元的時候,宋枕棠沒少在?宣成?帝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後來倒是沒什麼音信了。

對?於宋枕棠來說,有關?趙桓的過往印象並不多,此時看見,也不過是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她很快恢復了平日的微笑,溫和?但是疏離。

她牽著蕭琢的手,兩人走到主位上落座,“趙大人一路辛苦,坐吧。”

“多謝公主。”趙桓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拱手落座,而後主動開口道,“殿下?,正月寒冬涼州城藏經樓失火,殿下?和?駙馬身陷火海,陛下?和?娘娘得知後,十分擔心公主,因此派遣微臣來涼州城,替陛下?和?娘娘看看公主和?駙馬。”

燕京距離涼州城何?止千里遠,宋枕棠聽到這話,不由得輕蹙了下?眉,問:“父皇和?母后的身體如何??京中,可一切安好?”

趙桓微笑著點頭,“公主放心,京中一切都好,陛下?和?娘娘貴體安健,只?是擔心公主在?涼州苦寒之地不習慣,特意命臣給公主帶了些吃的用的,還有一些春夏的衣衫和?布料。”

宋枕棠的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自從除夕那晚出事之後,宋枕棠心裡便一直有些不安,除了擔心蕭琢之外,她還總是夢到遠在?京城的宣成?帝和?裴皇后,加上最近蕭琢也有些莫名怪怪的,她這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沒有半點著落。

她雖然半點不摻和蕭琢的公事,但他最近一直在?和?京中通訊,她是知道的,並且每次收到信之後,都要在書房待個大半天。

宋枕棠本以為是京城出了什麼大事,趙桓這番話算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那蕭琢近來是在?忙什麼?宋枕棠下意識去看身邊的蕭琢,卻見蕭琢的目光正打量般的落在?趙桓的身上,且毫不客氣地上下逡巡。

那目光如有實質,趙桓卻像是沒發現似的,面上恭敬不減,對?蕭琢道:“陛下和娘娘對駙馬的傷勢也是頗為擔心,涼州苦寒,不是養傷的好地方,不知駙馬的傷勢是否痊癒了?若是還有什麼不適,臣還奉命帶了太?醫來,專門為駙馬診治的。”

蕭琢感覺到宋枕棠的視線,眼神稍稍收斂了些,只?是表情似笑非笑,回道:“辛苦趙大人一路奔波,我?的傷已?經痊癒了。”

“為陛下?效勞,是微臣的職責,不敢說辛苦。”趙桓肅然一拱手,又道,“除了陛下?和?娘娘之外,太?子殿下?得知微臣將要來涼州,也特地關?心了公主,”

離京之前,蕭琢便已?經對?宋長翊起了疑心,他人雖離開,眼線卻未撤。尤其是除夕夜他和?宋枕棠出事之後,心中警惕更甚,此時聽到趙桓提到太?子,搭在?桌角的手指不自覺一緊。

他緩緩抬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趙桓。

趙桓亦是姿態從容地回看過來。

兩人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做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