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也沒有什麼後悔藥,拉文凱斯在佈置好了法陣之後,開始吟誦起晦澀難懂的咒語,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從法陣上顯現出來,映紅了他金色的眸子。

下一秒鐘,啪的一下,一個巨大的鐵錘從後面冒出來,把毫無準備的拉文凱斯砸趴在了地上。

39。在我的地盤得聽我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拉文凱斯才迷迷糊糊從一片黑暗的無意識中悠悠轉醒,腦袋沉悶的鈍痛讓他的記憶出現了斷層,但渾身上下的冰冷還是讓他意識到自己正遭受到非人的對待。

證據就明目張膽地擺在他眼前——那個五大三粗,水桶腰的大媽依舊保持著將整桶水傾盆而下的造型。

噗!

拉文凱斯沒忍住,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他幾乎出於本能地大吼了起來:“你幹什麼!”

開玩笑,他可是吸血鬼貴族,何時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但是在下一秒,拉文凱斯就被對方整整高他八度的河東獅吼給反震了回來,跌跌撞撞地坐回了椅子上。

“閉嘴,你已經違法亂紀了知不知道,還衝執法人員大吼大叫,小小年紀不學好,活該送進監獄撿肥皂!”

大媽惡狠狠地瞪了拉文凱斯一眼,那眼神讓拉文凱斯回憶起一次在坦圖拉山脈碰上過的血牙,他不禁從脊背處生出一股惡寒,那群茹毛飲血的怪物是他一輩子不想回憶起的夢魘,但現在相同的感覺回來了,他啞著嗓子,嘴裡一張一合竟然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這大媽究竟是誰?為何有如此的威懾力……

“小夥子別添亂,待會我還要趕著去跳廣場舞呢。”

拉文凱斯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大媽收拾起水桶走了出去,拉文凱斯注意到這裡的環境並非地牢,簡陋了一點,但好歹還算是正常,拉文凱斯的印象當中一定沒有刑訊間的概念,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房間裡的裝飾和擺設單調了一點,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

不過沒有等拉文凱斯明白一個大概,門口兩個裝束奇怪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他們的身份不詳,不過拉文凱斯可以感覺到,這兩個傢伙實力一般,對自己造成不了威脅。

他似乎努力地想要回想起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方,不過他渙散的注意力很快被迫地拉回到了眼前,因為一臺明晃晃的魔法燈正刺眼地對準了他的眼睛,吸血鬼貴族慘嚎一聲:“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

“姓名?”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直接無視了拉文凱斯歇斯底里的咆哮,拿起一支羽毛筆,在黑色封皮的文件夾裡寫下了什麼。

拉文凱斯對這一系列的變故淬不及防,他還沒有想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這不妨礙他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佩劍,他要給這群不懂得尊重他人的混蛋一個血的教訓,但他來回的在腰間摸了兩次,發現那兒空空如也,而擺放著重要物品和旅行物資的行囊也不見了。

在他愣神的時候,對面的那個男子不耐煩地搖晃了一下筆桿子,睨了他一眼:“別看了,你的隨身物品已經暫時被我們扣押了,先做筆錄。”

“該死的,你們拿走了我的東西!”拉文凱斯怒不可遏起來,這群該死的蠢貨以為自己沒有佩劍和施法材料那就無法出手的話,那是大錯特錯!

這麼一想,拉文凱斯連帶這前的記憶也一併找回來了。

對,沒錯,他從附近的酒館僱傭了兩名嚮導,然後好不容易進入了遺蹟,在想要召喚黑騎士的時候,被人從身後偷襲打暈了。

“原來是你們乾的嗎……”

拉文凱斯咬牙切齒,他覺得,現在是新仇舊恨一起清算的時刻了,而他很快意識到,這群該死的傢伙甚至連自己的手都沒有綁,是在瞧不起自己嗎?

比起被偷襲,拉文凱斯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