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怡眼眶一紅:“先生,枂枂不過一個女孩子,她能把少爺弄哪兒去啊?再說,她自己現在都還坐輪椅呢,能做什麼啊。”

說完低下頭,吧嗒吧嗒掉眼淚。手指絞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宗鈺海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宗渡要帶走股份,哪還能顧得上什麼男女之情,站起身走到莊怡面前,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當媽的做婊子,生的也是個狐狸精!”

“先生!”莊怡不敢置信地看著宗鈺海,似乎不敢相信對自己呵護有加的情人突然變成面目猙獰的樣子。

宗鈺海掐住她的脖子:“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去把他們兩個人給我找出來!如果不能把人給我叫回來,我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說完用力一甩,莊怡忽一下飛出去,嘭地撞在不遠處的花瓶上。

瓷瓶碎了一地,莊怡整個人都紮在上面,很快就流了一地的血。

“啊!”

“廢物!”宗鈺海大步上樓,直接住進了客房。

管家趕緊讓人把莊怡扶起來攙回房間,又叫來家庭醫生給她看傷。

莊怡又驚又怒,不敢相信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也在此時,她才意識到宗渡和奚枂居然離開了宗宅?!

奚枂這次回來後,宗渡將她看管得很嚴,王姨幾乎隨時都陪在奚枂的身邊。

莊怡有心想跟奚枂多聊兩句都沒機會。

中午宗渡帶奚枂走的時候,莊怡被管家打發去後院收拾倉庫。回來以後她見奚枂不在,還以為宗渡帶她出去做檢查之類。

居然是離開了?!

莊怡心裡不知怎麼生出些不踏實,她拿出手機給奚枂打電話。

然而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

她足足給奚枂打了十幾通,電話始終沒有接通,莊怡敏感地意識到怕是出事了!

她將手機壓在枕頭下,想到剛才宗鈺海的態度,莊怡一陣心驚肉跳。

按捺著心慌,直到深夜,她悄悄給奚闊山打了電話。

奚闊山不知在哪個賭桌上,接到莊怡電話時他那邊亂得很。

“快,救我離開,出事了!”莊怡顧不上責問奚闊山,張口就求救。

“怎麼?”奚闊山抽了口煙,“你不是在老相好那裡住得挺好?出什麼事。”

“我不知道,但是真的出事了!”

莊怡把宗家發生的事挨個告訴奚闊山:“囡囡之前不是說奚家要搬回來?你說,奚枂不會……”

“呸,胡說什麼呢!”奚闊山不耐煩道,“要真是那樣,女兒能不打電話過來?要我說,宗渡指不定又帶小賤人去哪兒樂呵去了,你想多了。”

“怎麼可能?奚枂現在可還下肢癱瘓呢!”

“那誰知道,說不定玩起來格外有意思呢。”奚闊山不急不躁的,“小賤人估計忙著玩沒時間接你電話,你再等等。”

“我等什麼等!”莊怡炸了,“就算奚枂沒事,難道你以為他們會聽我的話回來?三天後,就算囡囡那裡沒事,宗鈺海也不能饒了我!”

奚闊山頓了頓,似乎才想起這事:“你不是跟那男人玩得挺好麼,不是說他好拿捏得很?”

“誰知道他發什麼瘋!”莊怡後背火辣辣地疼,心裡又委屈又憤怒,“你趕緊想想辦法,把我弄出去!老孃苦了一輩子,眼看就要享福了,可不能折在這裡!”

奚闊山嘶了一聲,正要說什麼,手機突然嘀了下。

他看了下手機,忙跟莊怡說了句先掛了。結束通話她的電話,又接起新進來的通話。

“漢斯先生!”

漢斯渾濁而嚴肅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