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甜甜警惕的眼神愉悅了時晨,他勾了勾唇角:“我猜中了。”

接著時晨鬆開了崔甜甜,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看來,你也不是沒用麼。”

他就像盯上獵物的野貓,豎起的瞳孔裡帶著血腥與暴力的狠辣。

崔甜甜下意識縮起肩膀想躲開,但一想到奚枂,她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直視時晨的目光:“時哥,我是來找奚枂的,她……是我學姐。”

“關係很好?”

“還,還行。”崔甜甜斟酌道,“她因為受傷辦理了休學,等復學的時候,可能會跟我同一年級。”

時晨嘖了一聲:“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什麼意思?”

時晨伸手揉了崔甜甜的頭髮一把:“先生要奚枂。我本來還頭疼該怎麼進去找人,倒是把你忘了。”

崔甜甜心裡轟的一聲:“奚枂……跟先生認識?”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先生要人我們只管送過去就是。”時晨睥睨著她,“怎麼,拒絕任務?”

“不,不是,”崔甜甜嚥了咽口水,“我就是覺得……可能不好辦。”

“什麼?”

“你在這兒守著,應該知道宗家……宗渡對奚枂的在乎。她現在癱瘓在床,我怎麼把一個大活人偷出來?”崔甜甜遲疑道,“宗渡對奚枂的感情……很複雜,不會允許她外出的。”

“怎麼聽上去,你對他們很瞭解?”時晨冷笑,“你這是在找藉口?”

“不是!”崔甜甜後背上全是冷汗,“我跟奚枂是在打工的時候認識的,她跟我說過一點跟宗渡的關係,她……說宗渡把她當寵物,困著寵著。

因為宗渡不樂意,她連外出打工都得偷著來。現在她雙腿動不了,出不了門,我,我就算能騙她,她也出不來啊。”

“這倒是個問題。”時晨盯了幾天,直到宗家裡面的情況。

奚枂不僅被困在宗家,身邊還有保鏢守著。

他看著崔甜甜,突然眯了眯眼:“你說,如果你出事,她會不會出來。”

“什麼?”崔甜甜一愣。

時晨伸出手,抓住崔甜甜的襯衣領口:“你們女生麼,不是關係好的很?如果讓她知道你出了危險,你說她會不會跨出宗家大門?”

崔甜甜雙手護住領口,全身抖了起來:“怎麼可能!我跟她關係沒那麼親近,而且,而且宗家有保鏢的!如果在宗家門口出事,宗家保鏢會先出來吧?”

“是嗎?”時晨笑了聲,“不然,試試?”

“時哥!”崔甜甜慌了,她拽了幾下衣領,都沒能從時晨的手裡拽開。

反倒是時晨一手抓著她的衣領,一手朝後一招。

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衣男人走出來。

對方穿著一件黑色無袖t恤,露出的手臂上畫著日式惡鬼的紋身。兩條花臂看上去兇惡又瘮人,凸起的肌肉像鐵塊一樣。

“時哥。”男人聲音沙啞難聽。

時晨直接將崔甜甜丟給男人。

男人一伸手,一條手臂就將崔甜甜困在胸口。

男人怕是得有兩米高,巨大的軀體至少是崔甜甜的三四倍。她就像是一個被捆在樹上的小女孩,無論怎麼掙扎,都逃不脫男人遒勁的手臂。

“把人帶去側面,有宗家監控的地方。丫頭的電話裡一定有奚枂的電話,一會兒你把她撕了,上她,再給奚枂開影片。”

崔甜甜一抖:“時哥!”

時晨笑了聲:“守了三天都沒等到人出來,小娘皮倒是給了我一個思路。”

黑衣男嘿嘿一笑,伸手揉了崔甜甜的小腹一把:“真便宜我了?”

“嗯,賞你的,玩不死就行。要是真能把人引出來,給你記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