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那人身高腿長,一抬手便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江徹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對方已經先一步朝他跑過來,一手接過行李箱,嘟嘟囔囔地:“哥,我等你好久,電話也打不通。”

“你怎麼來了?”江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手機開的飛航模式,忘記關了。你等了多久?”

華殊的眼睛亮晶晶的:“不久,一個多小時吧,我今天請了假……”

“這是你弟弟啊?”

一道聲音煞風景地插進來,江徹偏頭一看,飛機上認識的男人還跟在他身後,甚至過來主動朝華殊伸出手:“你好啊。”

男人覺出江徹態度疏離,又不太願意放棄——他直覺江徹和他是同類,俊秀的外表、沉穩的氣質和聊天中展現出的豐富學識於他的取向一擊即中。錯過這次,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再遇到這樣優質的物件了。

華殊看著年輕,笑眼彎彎的樣子溫和開朗,打眼一看似乎是個很好相處的。他想從華殊處入手結識江徹,不想華殊輕飄飄地將視線移到他身上,卻沒伸手:“抱歉,我和哥都有潔癖。”

男人碰了個軟釘子,有些訕訕:“那……”

華殊無視他的未盡之語,對江徹笑說:“我們回家吧。”

男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見華殊背對著他回頭,臉色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陰沉,濃郁的厭惡順著長睫從眼中淌出來,瞬間將他懾在原地。

……

回到家,江徹坐在沙發上休息,華殊給他倒了杯水,便黏黏糊糊地貼過來:“哥,我好想你。”

江徹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他便越發抱著江徹不肯撒手。平日裡想有這樣獨處的機會實在太不容易,忍受那兩人天天在眼前晃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不允許其餘人插足算是他們三人之間難得的共識。

但在一致對外的基礎上,他們也僅僅維持表面的和諧。

他眼巴巴地看著江徹:“我每天都想你。”

江徹看他那委屈樣,即便清楚有演的成分,心絃還是被撥動了一下,勾唇道:“哦,怎麼想我的?”

四周的空氣漸漸升溫,華殊舔了舔唇瓣,臉上浮著一點淺紅。

他先是親了親江徹的臉:“就這樣想你。”

接著是嘴唇:“還有這樣。”

他的手掌下移,撫過江徹的腰線,最後落在腿根,曖昧地摩擦著:“還有……這樣。”

在這種事情上,他和另外兩人只規劃了大致的時間點,彼此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但除此之外便各憑本事。

譬如江徹上次外出,蔣叢胤後腳跟著出差,裝得正正經經,他和遊措也是後來才知道蔣叢胤去的根本就是江徹所在的城市,連房間都訂在同一個酒店。

江徹哼笑一聲:“想的還挺多。”

話雖如此,他還是在華殊的挑弄下起了些反應。他瞥了眼牆上的時鐘——不到四點,蔣叢胤和遊措還沒有下班。

華殊察覺他的視線,在他耳邊道:“哥,現在做一次,他們不會知道的。”

說完,他伸出舌頭去舔江徹的耳朵,又叼住小巧的耳垂,如願聽見江徹的呼吸重了些。

手指從衣服下襬探進去蹭著腰腹,華殊一條腿擠進江徹的雙腿間,急切地吻住他的唇。江徹勾著他的脖子回吻,唇舌激烈交纏,夾雜溼淋淋的水聲。

忽然,華殊託著江徹的臀將他抱起來,江徹下意識夾住他的腰,以為他想去臥室,沒想到華殊徑直走向了衣帽間。

江徹驀地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華殊紅著臉說:“哥……有件衣服,我想看你穿。”

江徹挑眉:“這回又是什麼?”

華殊將他抱在衣帽間的沙發上,反手從底層的抽屜裡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