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沒有時限,直到你答應為止。”蔣叢胤說著,平穩地將車停下來。

他的語氣一直挺淡,好像他已經直面過這些情緒無數次,才讓這些話真正出口時不至於那麼激動。

江徹不得不承認,蔣叢胤的剖白給了他難言的衝擊。

他知道真心可貴,也無法毫不動容。平心而論,他再如何也無法做到把自己的愛人和別人分享。但此刻做出這種選擇的,竟然是佔有慾比他還要強烈的蔣叢胤。

車已經停穩,江徹卻沒有下車的意思,彷彿在出神。蔣叢胤分毫不急,坐在他身邊,用眼神描摹著他的側臉。

黯淡的光線中,江徹看著窗外朝這輛車走過來的兩道身影,忽然開口:“如果你們不想繼續了,隨時可以離開。”

“什麼意思?”

“就是……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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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好,江徹傾靠著露臺,任由暖融融的日光傾灑在身上,微涼的風吹動衣角。

長款的風衣顯得飄逸又閒適,緊身的黑色內襯又隱隱勾勒出肌肉的曲線。遊措無聲無息地走進來,視線在江徹身上凝滯片刻,才悄悄從身後抱住他。

江徹頓時一驚,指間剛點燃的煙差點戳到他身上:“幹什麼?”

“不幹什麼。”遊措就這樣抱著他說,“蔣叢胤說他一小時後到。”

江徹說:“知道了。”

距他們確認關係那晚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段時間裡,他的生活和過去其實沒有太大不同。

因為得到了答案,三個男人也不再耍賴似地步步緊逼,一反常態地給了江徹足夠的空間。

或許是覺得已經到了更進一步的時機,蔣叢胤收拾出一套地段合適的別墅,今天就是他們約定好搬家的時間。

但遊措知道,江徹還是在燕大附近購置了一套房產,正在計劃裝修。這事說起來也挺正常,他卻仍不免多想,譬如江徹不習慣這種生活,隨時計劃著離開之類。

他心裡糾結,又不好問出口——其實直到現在,他也不太明白江徹心裡怎麼看他,一個夾在華殊和蔣叢胤之間,甩不掉的附帶品麼?

對你來說,我算什麼?

他曾經問過江徹這個問題,並得到了一個令他失落至極的答案。後來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他不知道如今江徹會不會給出另一種回答。

遊措很想再問一問這句話,他看著微微眯著眼,神情怡然自得的江徹,出口卻成了:“接個吻麼?”

江徹笑了一下,像是沒料到他會突然提出這個請求。他沒說話,只是朝著遊措的方向偏了下頭,後者心領神會,低頭吻住他的唇。

這是個溫柔而單純的吻,帶著些和他們曾經在床上一時興起的吻所沒有的纏綿意味。

遊措下意識想看看江徹接吻時的眼神,但江徹閉著眼,微顫的眼睫牽動著他的心絃。他心裡一鬆,忽然不想再問這個問題了。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的,不是嗎?

能在江徹身邊佔有一席之地,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幸運。反正一生還長,他們還有以後。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遊措忍不住得寸進尺:“只接個吻嗎?”

江徹平息了一下呼吸,轉過頭不去看他:“你還想做什麼?”

遊措貼在他耳邊,手掌隔著衣物摩挲著他緊窄的腰肢,曖昧道:“我想的可就多了……我給你舔怎麼樣?”

“我先含住你的陰莖,把你舔硬了,然後你可以直接跨坐到我臉上。我用手託著你,舌頭把你後面那個小洞的褶皺都舔溼舔軟,就可以鑽進去了。你的這裡——”他的手掌下移,手指暗示性地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