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度假,晚上一起守在沙灘上等熒光海。”

“這玩意兒出不出現也看運氣,但那天夜裡我們等到了。求婚這事我本來也想搞個大點的儀式,把你們都叫過來,但那晚的氛圍太好了,戒指正好揣在兜裡,我實在是忍不住。”

他說著說著又笑了:“我的經驗對你又沒什麼參考價值,我和宜倩大學就在一起了,談了這麼多年,感情一直很好,結婚也就早晚的事。你嘛——哎。”

遊措“砰”地甩上門走了,心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不多時,他在邵欽呈經營的那家酒吧門口接到了江徹。

江徹今天穿了件純黑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小臂,帶了點垂墜感的下褲將他的身形襯得更修長了。挺嚴肅的黑色,又因為他解了兩顆衣釦,領口敞著而顯出點不羈感來。

遊措看得移不開眼,又忍不住酸酸地想今晚這酒吧裡的人是不是也都像他這麼移不開眼。待江徹上了車,他問:“怎麼來這了?”

“找小邵喝兩杯。”江徹說,“你們玩的什麼,桌球?”

“嗯,會玩麼?”

“會一點。”

江徹玩過的東西不少,但因為時間有限,大多都淺嘗輒止。他問遊措:“你好像挺喜歡玩這個?”

“嗯,玩了挺多年。”遊措點頭,想了想又說,“玩得還可以。”

江徹笑著說:“噢,那我看看‘還可以’是什麼樣。”

遊措聞言,不由得挺直了肩,有點緊張起來。

他們玩的地方是個圈子裡朋友搞的桌球俱樂部,只接待特定人群,場地不小但來客不多。兩人到場時,房間裡其餘人都看了過來,方祁先抬手和江徹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江徹也抬手示意,微笑說:“你好。”

他見過方祁幾次,遊措有時會約他到家裡來。不過在場四五人,他也就對方祁稍微熟悉些。

他們佔了三個球桌,原先正好一對一,有個是叫來的陪練。方祁遞了個眼神,那個陪練便要主動下場,卻聽江徹說:“我先看你們打一局。”

“好。”遊措挑了根白蠟木球杆,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兩下,對方祁說,“換個桌。”

方祁瞭然地挑了下眉:“行啊。”

兩人換至更大些的斯諾克球桌,穿著工作服的陪練將六顆綵球和十五顆紅球一一擺至檯面,每顆球都比他們方才用的中式檯球要小上五分之一。

江徹抱臂站在桌邊,看他們以猜拳定了讓方祁開球。

方祁俯身瞄準了被放置在開球區域中的母球,眼神卻鎖定了三角形最外側的紅球。“啪”的一聲脆響過後,母球將聚成三角形的紅球堆撞散部分,又撞著庫邊彈回低分割槽。雖然沒有進球,但也為遊措的下一杆製造了些障礙。

遊措嘴唇緊抿,臉上的表情難得地有些嚴肅。但他並未思考太久,球杆便貼著手架擊上母球,使母球穿過低分割槽的幾顆綵球,骨碌碌輕巧地撞上了一顆紅球。

兩球碰撞之後,紅球徑直往底袋一滾,母球也偏移原路線,最終停在一個對下一杆十分有利的位置,局勢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