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呢?”他臉上自嘲的笑,讓江徹揚了揚眉,“你以前不是挺隨性的麼?婚禮的時候,你說……”

“行了行了。”

遊措實在是不想聽見那句話,心裡一急,把手裡最後一瓣橘子塞進了江徹口中。江徹猝不及防被堵了嘴,只好三兩下把那瓣橘子嚥下去。

遊措摩挲著手指,回味了一下方才碰到唇瓣時柔軟的觸感,嘆息著說:“我那時不是說的氣話麼?”

江徹問:“既然那麼不情願,當初又為什麼答應和我結婚?”

“……不是。”遊措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

“嗯?”

“其實我……”遊措抹了把臉,語氣像是悔過後的自暴自棄,“和你結婚,我沒有很不情願。”

江徹沒說話,但頗有些訝異地瞥了他一眼。

“聽起來可能很可笑,但我後來才意識到,我根本不能接受和一個真正討厭的人結婚,就像我現在也不會接受和江容在一張結婚證上。我那時生氣的只是……”遊措停頓了一下,“只是即便我們領了證,正在辦婚禮,你也根本不在意我。”

“在你眼裡,我就好像是透明的。”

“我也說不清我那時究竟是討厭你還是怎麼樣,反正再怎麼解釋,也不可否認我之前幹了很多蠢事。”他在江徹探究的眼神中難為情地撇過臉,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些話你聽一聽就算了吧,我知道很蠢。”

聽完他的話,江徹沉默許久,點了點頭:“嗯。”

他這一聲聽在遊措耳中,就像老師迅速給學生寫了一個假期的作業堪堪批上一句“已閱”,雖然算是過關,但總有那麼點不得勁。

遊措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只好朝著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試探道:“我看你帶回來不少東西啊。”

“嗯。”

“你和華殊……?”

“分手了。”

江徹說這話時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悲喜。遊措卻感覺出他興致不高,沒什麼理由,只是一種直覺。

他本該高興的,見此卻張了張口,沒有繼續問下去。

“你抽空再看看那份協議,如果沒什麼問題……”遊措停頓了一下,艱難地道,“就去把證領了吧。”

說完這一句,他懊喪地閉了閉眼。

片刻後,一聲輕飄飄的“好”傳進他耳中。

……

“請拿好。”

工作人員遞上兩本新的證件,遊措看著紅色封皮上的燙金字樣,遲遲沒有動作。

他身後的江徹上前一步,伸手接過來。見遊措還愣神在原地,江徹扶了一下他的肩:“走吧。”

走出民政局,被室外的陽光晃了一下眼的遊措,心裡那根緊繃的弦忽地斷開。

這些天他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方才辦手續的時候,雖然心情壓抑,卻還沒有觸到臨界點。

他原以為自己能平靜地走完最後一步,給江徹留一個穩重的印象,沒想到最後一刻,突如其來的傷感還是衝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直到江徹為他遞上紙巾,遊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