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相對而坐,臉上都帶著些微笑意。

遊措十分貼心地用手指划動照片,讓華殊全方位地欣賞不同視角的拍攝。

繼咖啡廳之後場景一轉,又到了像是車庫的地方,兩人面對面站著,江徹往蔣叢胤的方向傾了下身,手指也碰到了後者的臉,像是下一秒就會親吻上去似的。

華殊下意識朝手機的方向抓了一把,想看得更清楚些。但遊措眼疾手快,將手機放回口袋:“別急。”

華殊瞬間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反應太急切了,他強壓下心裡的煩躁勁,一字一句道:“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照片了,有什麼值得你拿到我面前宣揚的?”

遊措彷彿只想戲弄人似的,點完火又立刻抽身離開。他站在玄關,微笑著回頭看華殊:“照片是今天下午拍的,信不信由你。順便提醒一句,你能做到的,別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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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徹回到家時,只見華殊坐在客廳沙發上,雙手託著臉,連眼睫都耷拉著,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

他走過去,摸摸華殊的頭:“怎麼了,心情不好?”

說完又坐下,把趴在沙發邊上看著蔫蔫的大狗扒拉起來:“連你也不高興啊?”

他不知道噗噗剛才因為沒有對遊措表現出應有的敵意被華殊拎著腦袋教育了一遍,還以為它只是餓了,正想給它拿點吃的,就被華殊抱住腰身,禁錮在了沙發上。

“哥,我好想你。”

“才一個白天沒見呢。”

“想了你一個白天。”

江徹笑說:“你這是不是就叫那什麼——戀愛腦?”

“隨便怎麼叫。”華殊親了親他,問,“哥,你今天下午……不是在工作嗎?”

江徹說:“是啊,怎麼了?”

那你為什麼和蔣叢胤在一起?

華殊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不該問出這句話。

他想到江徹和蔣叢胤特別的關係,想到江徹給蔣叢胤的備註和兩人親密的合照。這些端倪在他腦海中交織成密佈的疑雲,讓他的心緒纏成一團亂麻。

遊措那句“你能做到的,別人也可以”在他腦海中不斷閃回。

即使知道江徹已經結婚,他還是處心積慮地把人搶到自己身邊,用盡手段獲得江徹的注意。他並不是個多有道德感的人——可那兩人也一樣。

他利用過的那些已經被證明行之有效的手段,其他人也可以利用。華殊不得不承認,如果遊措和蔣叢胤聯手,他沒有把握江徹不會離開他。

喜歡江徹的人很多,江徹雖不至於來者不拒,但也不像清教徒那般禁慾至極。就像在酒店那天,他解開江徹的上衣,也看到了白皙肌膚上的淺淡吻痕。

或許江徹並不希望他問出這件事,抑或者遊措本就是為了激怒他說了謊。

“沒什麼……遊先生給你送了什麼東西過來?”

“一些忘記帶來的檔案,我之後可能有用。”

“哦。”華殊應了一聲,看著江徹問,“之前遊先生找你談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他話語含糊,但江徹已經聽出他想問離婚的事。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華殊聊聊,但遊措那邊他已經給過承諾,只好說:“之後有結果我再告訴你。”

這話在華殊聽來自然就是沒有結果,不由得越發失望。

遊措今天在他面前可謂自信十足,難道是因為離婚的事有了變故?他原以為遊措已經不足為懼,現在看來卻沒那麼簡單。

江徹捧著他的臉:“好了,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我去做飯。”

華殊沒走,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進了廚房:“哥,你會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