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當是我心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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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遊是有點頭腦簡單在身上的,只是後來為了追妻讓自己硬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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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江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遊措先低了頭,他便也退一步,讓往日的過節在表面上消弭了。

兩人進進出出少不得碰面,晨起會道聲早安,下了班回家會打聲招呼。這些改變讓遊措舒心不少,他覺得自己那番話有些掉面兒,但還算值得。

某天他收到兩張樂隊巡演的門票,他沒聽過這個樂隊,但樂隊的合照中,那名吉他手兼主唱吸引了他的視線。

吉他手臉頰蒼白而瘦削,一頭綠色的短髮很是亮眼——他的記憶力一向很不錯,他和江徹婚禮那天,這人就頂著這麼一頭綠,以江徹好友的身份出現在宴賓席中。

既然樂隊裡有他的朋友,江徹說不定願意去看兩眼。懷揣著這樣的心思,遊措把另一張票給了江徹。

江徹果然沒拒絕。

樂隊的表演很精彩,有大約兩百位觀眾,全場的氣氛很嗨。遊措少有這樣的體驗,但他同江徹一樣情緒高漲。

他們坐在第一排,樂遙——也就是吉他手——一眼就注意到了。表演的間隙,他直接從臺上跳下來,給了江徹一個擁抱。

“還想等這趟演出結束,過兩天再約你。”樂遙伸出雙手,結實地環住江徹,臉上的笑容燦爛,遊措聽見他說,“沒想到你會來。”

兩人只抱了一下就分開,江徹一拳錘在他的肩膀,笑說:“我也是偶然拿到票。你在燕市演出怎麼不告訴我?”

“不是什麼大型演出,怕你忙呢。”樂遙拍拍他的肩,語氣不著調又透著一股子親暱,“我這陣子都在燕市,想我了就說,隨叫隨到啊。”

那晚江徹的心情很好,演出結束,他看了看遊措:“要不要吃點東西?”

遊措問:“吃什麼?”

當冒著誘人香氣的烤串和清爽的冰鎮啤酒被擺上桌時,遊措對街邊喧囂環境和小店油膩桌面的排斥終於緩解些許。江徹看他從落座開始就表情凝重,笑了一下:“沒在這種地方吃過?”

“很少。”遊措把袖子往上擼了一節,避免蹭到桌面。

“嚐嚐吧,這家店的燒烤很好吃。”

遊措拿起一串:“你和那個樂隊的吉他手是怎麼認識的?我記得婚禮他也來參加過。”

“樂遙是我大學室友。”江徹邊吃邊說,“我們宿舍關係不錯,現在也偶爾聯絡。不過細說起來,我和他確實關係最好。我大學的時候……”

這是遊措第一次聽江徹說自己的事,那天的演出似乎成為了他們關係好轉的契機。

他們意外地聊了很多,遊措也得以窺見他們結婚之前少有機會見面的那些年,江徹生活的一角。但僅是這一角,已經讓他覺得現在的江徹和他印象裡的江徹有不小出入。

這似乎也不奇怪。遊措仔細回想,竟真難想出他們過往認識的將近二十年裡,有什麼同此刻一般,能夠相對而坐,真摯聊天的時刻。

他們之間總隔著一個江容,隔閡很早以前就產生。他和江容是好友,和江徹的關係就難免差了。

這時,他尚不覺得江容有問題,只以為江徹離開江家後,性格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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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聊了很久,這感覺很新奇,但無疑是愉快的——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江徹原來是個相處起來很輕鬆的人。

有時提起過去的事,江徹會記仇一般,用玩笑的語氣,拿不陰不陽的話扎他。他聽著卻不生氣,還覺得挺有趣。

客廳昏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