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徹有點好笑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今晚應該玩不了多久了,他被你哄著喝了兩杯,我看他剛剛站起來的時候都有點飄。”

邵欽呈滿臉無辜:“反正今天已經認識了,下次再來嘛。”

==============================

江徹的感覺沒錯,被酒精刺激了神經,顯得比平時更興奮的華殊,走路時已經不太穩當了。

但他好像還並未意識到自己處於醉酒的前兆,照常和其他人說著話。不管旁人問什麼,他都如實回答,只要稍作誘導,他的話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出口。

邵欽呈問他:“你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

“在燕大的綜合樓,但我那時還不是江哥的學生,只是學姐邀請我到學校玩一玩。正好那天下了陣雨,江哥沒有帶傘,我就撐傘送他到了學院樓。”

華殊回憶到這裡,抿著唇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見到江哥就喜歡他了,那天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裝外套,但他趕著去上課,也沒怎麼看我……”

邵欽呈不過多問幾句,華殊就快把兩人之間的事全吐露完了。

邵欽呈聽得直樂,江徹把手臂搭在華殊的肩膀上,掰過他的腦袋說:“你是不是醉了?”

華殊捉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睜大眼睛看他,聲音有點含糊地說:“沒有啊,我還很清醒。”

“真的?”邵欽呈直覺他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清醒,招招手讓他靠近點,附在他耳邊不知問了句什麼。

江徹只見華殊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昨晚和江哥……做、做了三次。”

“……”

片刻的沉默後,邵欽呈在江徹的死亡凝視中笑得倒在沙發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他喝醉了嘴上真這麼不把門……”

江徹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非要問這種問題?”

邵欽呈無辜地一攤手:“這辦法不是很有效麼?我只想知道他有多不清醒。”

“……”

江徹又看向華殊,一手捏住他的兩頰,把他的臉轉向自己:“怎麼別人問你什麼都說?以後不能再讓你喝酒了。”

華殊被他的指腹捏出兩個凹痕的臉,明顯地因為酒意泛紅。他漆黑的眼瞳亮如曜石,眨也不眨地盯著江徹,神情中帶著一抹醺然的痴態。

但華殊並不覺得自己醉了,在他的視角中,雖然大腦暈乎乎的,但還能思考。

只是一切事物在他眼裡都變得單純了許多,譬如眼前的江徹,和與江徹交好的邵欽呈,都被他劃為可以信任的人,他便卸下了所有防備,他們問什麼,自己答什麼就好了。

至於江徹,更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們之間不必有任何隱瞞,除了……除了……除了什麼?

華殊想不起來,索性不再想。

江徹鬆了手,但華殊也沒把臉轉回去,他的目光掃過江徹因微微彎起而少了幾分鋒銳,多了幾分繾綣的眉眼,一時間看痴了,整個人都陷進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這雙眼也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