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華殊說:“怎麼回事啊今天?”

華殊從身後貼上來環抱住他,兩具赤裸的汗涔涔的身體緊緊依偎著:“哥,你別和別人在一起。”

“我什麼時候和別人在一起了?”江徹伸出手,手指穿插在他的髮間,溫聲道,“華殊,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嗎?”

江徹的本意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詢問,但這話在華殊聽來彷彿一次試探:“我沒這意思。”

他苦笑著說:“我只是……怕你哪天不喜歡我了。”

“為什麼這麼想?”江徹說,“你很好,我當然喜歡你,況且我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吧。”

“嗯。”華殊點點頭,悶聲道,“是我總忍不住多想。”

江徹笑了笑,站起身把散落在地面的衣物一件件拾起來穿好。

他聽見手機響起,但一時找不到位置。華殊察覺聲音好像從自己附近傳來,四下看了看,最後在地上找到了掉落的手機。

只他的視線在看到來電人是遊措時凝滯了一瞬,他默不作聲地把手機遞給江徹,又目視著江徹接起電話後什麼也沒說,徑直走進房間,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華殊眼神一暗,表情逐漸陰沉。

他不由自主地朝緊閉的房門走過去,回過神來時手已經按在了門把上。

門把輕輕轉動,他用一隻眼睛透過門縫看向房間。

江徹背對著他,聲音並不大,語調也很平靜。他只能隱約聽見一些詞句,弄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麼。不過最令他在意的,是江徹似乎說出了一個時間。

……

天空灰濛濛的,飄著細密的雨絲。江徹推開咖啡廳的門,順手把傘收進傘袋。

遊措仍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朝他看過來。

“頭一回見你風雨無阻地來見我。”遊措意味深長。

“瞎說。”江徹的態度倒隨意很多,“之前有次下雨,你的車半路拋錨,還不是我開車把你接回去的?”

“是嗎?”遊措一怔,很快便想起確實發生過這麼件事。

他如今被各種各樣的怨念牽絆著,幾乎快要忘了他和江徹也曾有過一段很難單純用“友情”或“愛情”定義的親密的時光。

他們也曾彼此信任,互相陪伴——以一種極為特殊的身份。

可惜現在,會被那段記憶所觸動的,似乎只有他一個人了。

遊措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澀意。這時他看見手機螢幕亮起,眼神一凜,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江徹。見江徹並未注意,他便拿起手機仔細檢視訊息。

這條資訊只有短短一句話,但已經足夠讓他提起全部精神。

——他路過咖啡廳看了一眼,現在在商場附近。

“你笑什麼?”

聽見江徹說話,遊措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而且弧度很明顯。

“沒什麼,剛剛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他用拳頭抵了一下唇,放下手機對江徹說,“律師在高架上堵車,要晚點到,你待會應該沒什麼事吧?”

江徹搖搖頭說:“沒事,等吧。”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