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美麗的新娘。

他摟著人,嘴唇貼著遲景的手指,讓對方感受他的微笑。

“好。”

江延也在遲景的手心裡面寫字,遲景感受不出來那是什麼字,但是江延摟著他,他知道對方沒有拒絕他。

哪怕自己變成了廢物,他也不會丟下自己。

遲景笑了起來,他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的微笑有多震撼人心。

那是一種徹底碎裂過後,破碎的微笑,無盡可憐,也無盡痛苦。

但是也無盡蠱惑。

遲景手裡塞了個東西進來,仔細感知了一下,是一枚婚戒,他的左手上,原本帶著和未婚夫江榮的訂婚戒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掉了,江延給他戴上了婚戒,而在隨後,遲景也把另一枚婚戒,戴在了江延的手上。

他們結婚了,婚禮在微笑,幸福,和鮮血中舉行。

樓梯下那具屍體逐漸冰冷,依舊是冷寂地躺著。

他還睜著眼睛,看著本該屬於他的新娘,嫁給了別人。

江延一把菢起了遲景,在他哈哈哈的愉快笑聲中,他抱著人走到臺邊,隨後他兩手輕輕一拋,遲景身體就落了下去。

落向了下面,而臺下是早就等待著蠢蠢欲動,貪婪又瘋狂的很多人。

他們七手八腳將遲景給接住,渾身都是血的新娘,鮮血在純白的裙襬上綻放,血腥味卻被新娘渾身的馨香給覆蓋了。

那種香味,對於眾人而言,分明就是芬芳雌性的氣息。

他們的雌性,他們的新娘。

遲景被人抬著,放到了一個圓桌上,他掙扎著起來,他不知道江延為什麼將他扔了下來,對方在哪裡。

自己不是他的新娘嗎?

自己該被他一個人使用。

遲景手腳並用,想要爬下圓桌,可是很快,就被阻止了。

被很多人阻止了。

他們摁住遲景的身體,每個人的眼睛裡面,都是澎湃燃燒的烈火。

火焰如有實質般,開始灼燒遲景的全身。

他感覺難受,感覺到渾身都發燙。

“江延。”

遲景張大嘴巴,他在痛苦叫喊,可是無論怎麼喊,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江延看得到,知道他的新娘在叫他。

既然覺得自己成了物件,祈求他的使用,那麼一個嶄新的物件,或許應該提前被試用一番,這樣一來,才可以好好積累經驗,後續的使用中,也就更加地便利。

所以江延把人給扔了下去。

他就那麼站在禮臺上,安靜看著。

人群聚攏在圓桌周圍,包括幾個還活著的玩家,他們已經都被迷惑到了,一步步靠近,也朝遲景的身體靠近。

遲景忽然間像是知道了剛來那會,遊戲系統和他說的一句話。

“你將在婚禮現場進行雌……墮……”

當時他沒聽清楚,但是結合現在發生的一切,他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他變成了女人?

不,不完全是,只是頭髮長了,但是身體,依舊還是男的。

所謂的雌墮,遲景並沒有過多瞭解,可是現在,他完全知道了。

雌墮,身為男的,但是墮落成雌的。

不是身體意義上的生理變化,而是心理,甚至是,自己身為人的意識,都在慢慢消失。

很快會變得,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供人隨便消遣玩樂的工具。

遲景笑了起來,看來他以為的恐怖遊戲,其實也是有更多挑戰的。

如果自己在這裡,真的完全失控,也許,就不只是死亡這麼簡單。

而是將永遠成為一個物件,